刘进也起身,走向了公孙敬声,微微向苏郿打招呼,便直接走向公孙敬声庭院的书房:“表叔书房一叙!”
“你姨叔母自作主张,惊扰凉王,还望凉王莫怪,若是不喜苏离,不必为难,尽管直言。”公孙敬声急忙追上了刘进,不忘解释。
“表叔更加倾向于苏离还是卫娇?”刘进回头一问。
“这!”公孙敬声为难一顿,却还是凑近小声道:“苏离!”
“孤也是!”刘进点头,“尽管让苏家操办便是,若无法搞定,尽管告知于孤,孤去向皇祖母求情!”
意料之中,他自然不会扭捏。
若苏家真全力促成,唯一阻力就是卫子夫。
卫子夫想要卫氏有依靠,甚至有野望。
自然会全力让卫娇成为凉王妃,到时候卫氏三兄弟都会投奔他。
而这也决定着,即便是他去向卫子夫拒绝和卫娇联姻,也会受到卫子夫的拒绝,甚至有闹得不欢而散的可能。
苏家要是能搞定,他自然要尽可能的避免和卫子夫产生冲突。
甚至于,他现在要对卫子夫,言听计从。
当然,在公孙敬声这里,大包大揽的话他也得说。
“谢凉王!”公孙敬声一喜,比起卫伉几人,他与苏家要走的更近一点,关系也更密切。
远近亲疏还是能分出来的。
很快两人就到了书房,屏蔽四周,刘进连蜡烛都没有点,书房一点光亮都没有的沉声道:
“孤舅父明日黄昏入京,得知京中变故之后,换乘日夜不休往京师赶。”
公孙敬声顿时尴尬,小声道:“其实,我和阳石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不用这般紧张。”
“表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刘进真的生气了,低沉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不止孤舅父带着一对母子入京。”
“当年,是谁给接生的,这个人又在哪里?”
公孙敬声顿了顿,回忆片刻的回道:“是鲁王找的产婆,事后我便给了产婆一笔丰厚的钱财,让其回乡下隐姓埋名了。”
“所以,这个张氏,是在卞县北山陶墟乡亭产婆张氏?”
“好像是卞县北山一带,具体哪我也不知道。”公孙敬声摇头,给了钱他就打发走了。
“这个张氏孤寡带着两个儿子,皆为鲁国陶奴,你给的那笔钱,张氏回乡之后为两个儿子赎身,而这两人得知家中巨富后,一个酗酒奸同乡之女,沦为罪囚。”
“一个好赌输光了钱财,两个儿子近乎同步进行,张氏崩溃,再次穷苦,家破人亡。”
“但是后来不知因何原因,张氏得到一大笔钱,不仅为儿子还光了赌债,这笔钱从哪里来不知道,但是有人将其沦为罪囚的儿子从刑徒军中捞了出来。”
“你可知捞人的是谁?”
“不用你猜,是豫州刺史部监御史司景逸。”
“你知道他是谁?”
“景逸的父亲原是中山靖王国相,后景氏一家迁居澎候封地,任澎候相国,刘屈氂受召入京,景逸便跟随刘屈氂回京,被陛下任命为侍御史。”
“后被任命为豫州刺史部监御史司。”
“张氏和她的两个儿子从鲁国消失了,这件事就发生在你被捕入狱前夕。”
“上月中旬十五日。”
“不过,鲁国终不是他刘屈氂的地盘,据查张氏从是薛县离开,看方向,是去了澎候封地澎县,鲁王已经秘密派人去澎地暗查,至于能不能查到行踪,还未可知。”
“可你告诉孤,这张氏如今在哪,是否已经来到了长安城?”
“这个张氏又知道多少,你来告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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