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很大的说法。

要知道在与法国作为盟友之前,德国内部就划分为两派,一派是认为应该放弃远东的贸易,一派认为应该维持远东的贸易。不管哪种说法都有道理,远东有德国缺乏的物资而且还物美价廉,维持贸易德国肯定是赚的。放弃也很正常,远东现在正在战争之中,如果继续维持贸易,那势必要干涉到远东的战争当中去,可远东实在是太远了。

但现在不同了。

德意志的陆军加上法兰西的海军,已经让他们成为这片大地上绝对的霸主,德意志帝国想在哪里贸易就在哪里贸易,由大英帝国建立的全球贸易体系必将被德意志帝国替代。

现在的德意志帝国绝对不会允许在远东就被终结。

法国的意思则是。

埃特尔亲王可以扶持一个新的势力,不管是德意志的天主教中央党,还是从内部肢解帝国社党,比如说之前一直赞成维持远东贸易的沙赫特都可以,法国可以将远东殖民地直接交给埃特尔亲王,由埃特尔亲王将这些殖民地交给他选择的人。

由此来一步步瓦解帝国社党的权力体系。

可以说是在内政,外交和军事上的多重博弈。

埃特尔亲王强调道。

“我要调动远东法国海军的权力。”

“我们可以成立联合指挥机构。”

“我要调动远东法国海军的权力。”

按照法国的设想是建立联合参谋委员会,由德法的高级军官来共同指挥,如果以后德法将合并,这个联合参谋委员会将作为以后战争内阁的前身,也算是一种参考。

但埃特尔亲王可不会同意。

法国在远东可没有多少利益,就算丢了也完全不心疼,但德意志可不一样了,一旦决定干涉过去,如此远的距离就算是英国海军都非常吃力,甚至还会和英国海军产生冲突,所以埃特尔亲王必须要把法国绑在一起。

戴高乐上校皱了皱眉。

“这件事我无法决定,亲王殿下。”

“贝当元帅可以亲自过来跟我谈。”

戴高乐离开了。

......

如果是二十年前的埃特尔亲王。

可能都不需要法国的联合指挥部这种东西,从最开始埃特尔亲王就已经同意了,甚至会迫不及待干涉远东的局势。

作为帝国最强硬的鹰派。

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保守的鸽派。

在没有得到贝当元帅保证的情况下,埃特尔亲王绝不会做出冒险的举动。

那场战争的确改变了一切,埃特尔亲王庆幸自己一直在东线,而不是在西线,如果再西线的话,那么埃特尔亲王可能变成一个更加疯狂的疯子,当然也有可能死在那场战争当中。

对于那场战争的幸存者来说。

可能死在1918年是最好的选择。

包括埃特尔亲王的首相,就是一个强烈的,有着自毁倾向的士兵,他应该死在1918年的战争当中。

埃特尔亲王决定去见见希尔德。

1938年11月16日。

德国。

柏林。

无忧宫。

埃特尔亲王站在无忧宫外面,出于身份的原因,他将尽可能地避免与希尔德见面。

如今的德意志帝国从明面上来看,是和大英帝国竞争世界霸主位置,是世界最强大的帝国,不过埃特尔亲王清楚的知道,这个帝国内部的脆弱,他根本无法与大英帝国相比,大英帝国在经历过国王退位,首相辞职,都屹立不倒。

德意志帝国一点都承受不起。

1918年的战败为这个帝国带来几乎挽回的伤口。

时至今日都在不断流血。

憎恨的毒已经渗透骨髓。

包括德意志帝国的权力体系都极为脆弱,稍微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都将有可能导致帝国走向崩溃,这也是为什么埃特尔亲王必须与希尔德保持距离的原因。

从1918年之后。

希尔德就是作为德意志帝国军队内部的摄政,保证了麦肯森元帅与兴登堡元帅之间的平衡,就是保证了支持威廉皇储与威廉二世之间的平衡,希尔德必须与埃特尔亲王保持距离,否则会被人视为支持埃特尔亲王成为皇帝,希尔德的不表态也是一种平衡的体现。

到了30年代,这种平衡几乎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帝国时代的将军和元帅们都魂归瓦尔哈拉,如果他们有前往瓦尔哈拉的资格的话。

新生代们的军官开始掌握话语权。

他们可不能维持老一辈的团结。

所以德意志帝国必须归来,新的皇帝人选也必须得到确定,那么埃特尔亲王就成为摄政王,也同时宣布放弃了皇帝之位,新的皇位将从奥拉夫王子与威廉皇储之间做出选择。

不过这个时候帝国的权力依然没有得到保证,因为还有象征着德国首相的复仇派,这不仅仅是首相个人,他还体现着德意志帝国的一种意志,一种强烈的复仇意志。

包括德意志帝国的军队,他所掌握的军队,也存在着大量复仇主义者,他们都支持洗刷1918年的所有耻辱。

这种病态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

以至于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复仇,为了利益去战争,演变成为了战争而战争。

这种复杂的,脆弱的,环环相扣的最后落在希尔德身上,通过希尔德维系着德国濒临崩溃的平衡。

....

“埃特尔叔叔,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埃特尔亲王背后响起。

埃特尔亲王回过头来。

不出所料。

正是他的侄子奥拉夫王子。

奥拉夫骑在他的黑马上,穿着他的少校军装,年轻且帅气,看起来完全是意气风发的王子。

不得不说埃特尔亲王很羡慕奥拉夫。

不仅仅是奥拉夫将名正言顺成为德意志帝国的皇帝,更是他的年轻气盛,就像埃特尔亲王年轻的时候,不过埃特尔亲王年轻的时候只能说是失败,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以及任何其他坚持的东西。

这让埃特尔亲王不禁思考,是否如同贝当元帅所说,让奥拉夫不用做他们不得不做的选择。

埃特尔亲王笑了笑。

“我是来见你的母亲的。”

当听到埃特尔亲王这么说,奥拉夫的脸瞬间拉胯下来,到无忧宫这种地方来,总不可能是见他的亲生母亲梅克伦堡公爵夫人塞西莉。

还能够称作他母亲的人就只剩一个了。

奥拉夫翻身下马。

“刚刚英国首相去见她了。”

“那我就等一会儿吧。”

埃特尔亲王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就站在无忧宫的大门口,这让奥拉夫也显得有些尴尬。

奥拉夫与埃特尔亲王很不对付,与父亲威廉皇储也不对付,与他所有的叔叔都不对付,唯一关系好的就是作为爷爷的威廉二世,以及名义上的母亲希尔德。

不过要说关系哪里不好,那也说不上来,与威廉皇储关系不好,那纯属是父子关系天然不和。与埃特尔亲王则是很多人都说他更像埃特尔亲王。

虽然某种意义上两人算情敌,奥拉夫也很清楚,他的埃特尔叔叔与希尔德是不可能的。

奥拉夫打破了这种沉默。

“您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关于政治方面的事情。”

“这些事情找我也可以。”

“你可以代表她吗?”

埃特尔亲王反问道。

奥拉夫陷入沉默,很显然,奥拉夫并不能代表希尔德,希尔德对于奥拉夫的权力限制可谓是十分严格,他几乎不能以希尔德的名义做任何事情,也完全享受不到作为储君的待遇。

但奥拉夫还是头铁地说道。

“我可以。”

埃特尔亲王当然知道奥拉夫不可以,不过埃特尔亲王却没有戳破奥拉夫,而是转身向着无忧宫内部走去。

“那我就跟你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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