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顶呈圆弧状,最高处足有数丈。众人一路向下,前行数十步有一处缓台,地面相对平整,行到此处,可以看到岩壁周围生长着几丛璀璨夺目的灵石。
“哇,真的好多,足够把我们的背篓全部装满!”云瑾兴高采烈,从灵石上面拂去细密的露珠。黄豆更是手口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掰下硕大的一块,叼到云瑾脚边。云瑾将灵石放入背篓,摸了摸黄豆的头,表示赞赏。
“不急,灵石又不会长脚逃走。小芒云瑾,先把你们湿了的衣物烘干。”映月出声提示道,两人才注意到自己鞋袜和裤脚均已湿透。
纪小芒沿途收集的柴火枯枝派上了用场,他全部倾倒在地上,将柴草架起。又取出红叶符来,正好可以检验一下法宝的神奇功效。
他将思绪集中,尝试用最小的心念来催动法术,法宝上有红光一闪而逝,须臾之间,跃动的火苗便出现在他食指指尖上面。
火苗虽小,但放射的光芒瞬间扩大到了洞穴的每一个角落,远胜洞壁辉光。他将火苗弹向柴堆下方的细枝,枝条又引燃了上方的柴火,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火堆。
火堆温暖明亮,足以驱散洞内的冰寒。大家围着火堆坐成一圈,各自烘烤着衣物。
不消多久,衣物便已烘好,大家一齐动手,将洞穴内的灵石采集收好。这次映月吸取了教训,忍下雁过拔毛的冲动,将初生的灵石胚芽都留在原处,不但严于律己,还时刻监督他人,尤其是黄豆。她偶尔会双手合十,毫无诚意向每一处胚芽许下“茁壮成长”的心愿。
一番劳作之后,纪小芒和黄豆腹中同时发出抗议,两个女孩也开始感到饥饿。很快火堆上面飘起了鲫鱼的香气,女孩们也取出了随身带来的水果干粮,大家言笑晏晏,大快朵颐。
纪小芒咬下一口,鱼肉细腻,鱼皮焦香,上面没有洒什么盐巴香料,倒也十分可口。
两个女孩食量不大,只吃了一些水果,烤鱼诱惑力十足,但无法打动素食主义者。
黄豆飞快地将自己那一条完全吃光,又嚼起纪小芒吃剩的鱼骨,末了又将地上的碎屑舔尽。如果不是女孩们留给它一个苹果的话,它甚至打起了青蛙的主意。
时已过午,而洞外暴雨余威尚在,并未减弱几分。
大家在洞中百无聊赖,不约而同地萌生了向洞内探索一番的打算,于是把火堆灭去,将背篓留在缓台上面,一齐向里面走去。
黄豆吃饱喝足,一马当先。其他人跟在后面,不时出声提醒它洞内湿滑,小心慢行。
整个洞穴的切面如同一个圆球,众人从缓台出发,越向深处前进,地势渐渐走高,洞顶距离地面也更加迫近。
洞壁上面的辉光越发明亮,给人一种即将从另一个洞口出去的错觉。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洞穴最深处,这里并不是其他出口。纪小芒发现,洞壁的辉光并不源于自身,而是从前方反射而来。
光源是一个模样奇怪的器物:它长不足尺,通体洁白,深深地插在洞穴末端的石壁上,向内一端笔直成锥,向外一端扭结如龙,整个器物被数条青色光带环绕着,发出微弱而有规律的呼喝之声。
石壁上面绘有巨大的暗红色图形,上面的符文遒劲古朴,虽然不明其意,但它所蕴含的强大气息一望可知。
众人惊诧不已,面面相觑。
“看起来应该是一个阵法,这个法宝正钉在阵眼上面,维持阵法的运行。但我从未见过上面的文字,无法得知这个阵法的用处。”映月远远凝望着石壁上的符文,眉头微微皱起。
黄豆踊跃好动,拔腿就要上前一探究竟,纪小芒连忙将它捉住抱在怀里。
面前的阵法神秘莫测,不知道是何人施为,又用来做些什么,实在不应该贸然接近。
“你们退后,我去看看。”映月横起手臂,将几个小的向后推搡了几步,双手剑指轮转,两手手腕相接,成十字垂直,顿时出现了一层蓝色光芒将她包裹其中。
她慢慢向前走去,纪小芒和云瑾怀抱黄豆,在后面大气不敢长出。
距离法器十步距离,一条青色光带铮然而动,突然变换方向,直如一支光箭,朝映月激射而来。映月急忙将全身的蓝色光芒汇至身前,进行抵御。青蓝相接,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光箭力道浑厚,映月退后一步才勉力稳住身形。蓝色气盾韧性十足,相持片刻便将光箭弹向一边,它冲入岩壁,将那里的辉石击得粉碎,发出轰然巨响。
洞内狭窄,回声隆隆,震得大家耳膜鼓胀,头晕目眩。
“你们没事吧?”映月回头看向其他人,见大家只是吃了一惊,并无大碍,稍感安心。
但洞壁上面的法宝如有神识,见未能一击奏效,其他几条光带同时化作光箭,连成一线,再次向映月袭来。
映月尚未发觉,但纪小芒正面向那边,正见到这样一幕。
他快速将黄豆塞到云瑾手里,手捏红叶符,大步迈进挡在映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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