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动身?”南左毫不掩饰自己不满的情绪。
四角飞镖旋转着,从一个灵巧的手指飞到另一个,发出嘶嘶的叫声。
“等心兵门的小姑娘败了再说。”声音躲在白色的面具下,上面绘制着极其夸张的纹路,看得直叫人眼花。
“等她败了就迟了。”南左怒道,“现在你们两个一起上,加上天守人的压制,他不敢空战,我们的赢面不小。”
飞镖在空中打了个旋,又回到主人手中,宛若银色的蝴蝶。
“就只有这些人了?”面具下又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听得南左一阵恶心。百鬼门一直不受待见果然是有原因的。
“本来还有几个人,但是动身时似乎被发现了,现在走不脱。”南左耐着性子回答,“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
“你的兄弟也不来吗?”
“他......”南左的面孔僵硬了,“有他自己的想法。”
面具人发出的笑声让人想起撕裂纸张的声音。
“行吧。”他终于动身了,“我会在旁边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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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节感觉自己要垮了。
周围一直很冷,即使缩起脖子也直打颤。更糟糕的是他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被监视着,敌人的眼睛到处都是,来自天上或是弥漫的黑雾中。他晓得大家都能感觉到,但没人做声。
他又想起几十分钟前自己那副丢人的模样,心里更难过了。
当知道自己有神赐时,他的家人是多么的骄傲啊。辛辛苦苦供养他读书修炼,熬过了那么多关,终于成了奇术师。可惜神只赐给了他一种异能,再也没有其他礼物了。
没有背景,六正门压根看不上他,更别提什么家传秘术或造物了。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虽然年年都要和九罪军打仗,但天下的门派多得和湖里的鱼一般。虽然战火频繁,他没找到机会入门。
本以为九罪军倒了,各个门派又可以开始广招门徒了,自己一个神赐者想入门还不是轻轻松松。没想到三四年的光景,天下又变了。就这中间三四年的时间,还因为各种差错给自己浪费掉了。
不入倒也好。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要是入了,说不定就站到门派那一方去了。像启阳河或济山那样的大战,自己肯定活不下来。
地面轻轻的震颤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地抬起头,正撞在曾双的背上。
“前面有东西。”江静缇说。他带着众人躲藏在几颗大树后。
那巨物显然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伴随着古怪的歌谣出现众人的视线中。他的头部和公鹿别无二致,只是有着诡异的绿色眼睛。上半身的衣服撕裂了,里面肌肉发达的身躯包裹着一层浅浅的绒毛。手里的法杖一看就是木制的,似乎很脆弱,上面绑了两个鸟蛋大小的铃铛。
“你们藏好。”江静缇从树后闪出,早已积蓄好的力量从他掌心中射出,无影无形,正中鹿头人的胸口。后者的歌谣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愤怒的鸣叫。
没有奇术波动。金喜节看得聚精会神,原来江队长也有神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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