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硕沐浴在高温的红光中,不躲不闪,只是悠闲地扑棱翅膀。看似悠闲的银鸟却在持续拉近自己与敌人的距离。
红光停了下来,随即便是呼啸而至的神啸剑,正中银鸟的胸膛,却像劈开水面般穿过,没有留下丝毫的伤痕。碧硕发出骄傲的鸣叫。
“什么玩意?”江洪森皱起眉头,“感应起来也不是幻象啊。”
他更换了目标,神啸剑向慢吞吞的莲花座俯冲,后者显然早有准备,花台迅速合拢,以花苞之姿将陈理棋保护在中。
这造物显然抵抗不住凶刃,一片花瓣被剑刃穿透,随后响彻天空的尖啸将所有的花瓣都扯成了碎片,光秃秃的花台在破碎花瓣的环绕下一齐向海面坠落。
虽然已经隔得很远,江洪森依旧能看到那被紫火包裹的人体摔下莲台,在空中僵硬地下坠,连一个挥手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希望别又跟我玩傀儡那一套。”江洪森嘀咕道,大脑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脑袋不由得猛地点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长期练成的本能反应使他立刻做出继续拉高的决定,困意顿时消减不少。低头看去,那碧硕如同银箭般飞来,困意同时层层加深。
“刚才飞那么慢是在故意麻痹我吗?”江洪森懒得和祂纠缠,招手唤回神啸,“杀了你主人就行了吧。”
“嗯?”他的身躯僵住了,神啸冰冷的剑柄仿佛冻住了他的右手,他一点点垂下头,在合上双眼的那一刻,他勉强看见了,神啸剑上传来的紫色奇粒子,犹如两条小蛇缠住他的手腕。
那是从不属于他的奇粒子。
远处,碧硕停止了前进,发出庆祝胜利的啼叫。
原来如此,用硬挨一剑换来触摸剑身的机会,以此下了秘术啊。无边无垠的黑暗涌来,这是江洪森陷入沉睡前的最后意识。
“欢迎。”陈理棋说。
平静的男声就在耳边响起,被敌人靠近到如此距离,警惕感疯狂刺激着江洪森的心脏,在他睁开眼前,右手已经抬起——红龙天灯,神啸剑,人体法阵,一股脑地轰过去。
“没用的。”声音依旧恬淡,“这里不是现实。”
“啊......”江洪森感到自己的喉咙被撕裂了,“真是老到啊,陈门长。”
他终于挣扎着坐起来,上下眼皮几乎粘在了一起,筋骨就像在铁板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般疼痛又松软。
“欢迎。”陈理棋又说了一遍。江洪森歪着脑袋看向他,后者一副清风云淡的模样,碧硕鸟停在他左肩上,轻轻啄着他的耳朵。
周围的环境很像他被那个兜帽人强行拉进去的空间,只是明亮了很多,周围也不是雾气,而是被令人眩晕的紫光环绕着。
“那么,我们就开始了。”陈理棋缓缓退入光中,江洪森一字不发,静待其变。他可干不出让敌人解释自己技能的蠢事。
紫光涌上来,钻入他的双眼中。
“......”江洪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梵烧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天空是丑恶的黄黑色,低得似乎要压在人身上,无数不同又杂乱的奇术频道遍布每一寸空间,为了防止自己精神崩溃,江洪森第一时间关掉了感应念力。
他正蜷缩在一个沙袋堆成的障碍后,微微探头获取视界,满是黑坑的焦裂土地上散落着几具看不清细节的躯体。江洪森的心沉了一下,他知道那些躯体再也不会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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