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他不能跟哥哥说,毕竟此事错综复杂,涉及朝中权贵。

而哥哥马上就要返回军营,若是此事牵扯其中,不仅影响前程,好会被幕后之人盯上。

他有危险不要紧,但他绝不能让哥哥身陷险境。

“怎么,是不知道怎么编理由,还是编好了理由不知道怎么说?”看着眼前人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垂着头的样子,幽辞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继续逗他道。

此话一出,让刚调整好心绪的潘樾又瞬间慌了神。

“行了,不想说可以不说。”

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幽辞将怀里的圣旨扔给对方,随后头也不回道,“潘县令,可以走了。”

“哥...哥...等等我...”

潘樾手忙脚乱的接住圣旨,这个时候,狱卒已经帮着打开了牢门。

他几步上前,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跟在幽辞身后。

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皆是风度翩翩,出尘绝世。

行走时,二人衣袂相牵,一黑一白,宛如世界的两极,彼此依存。

禾阳来了新的县令,这件事瞬间传遍了禾阳的大街小巷。

“哎,他不是因为退婚逼人致死被弹劾了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了县令?”

“听说是郡主求情,明面上是贬为县令查明真相,实则啊,是来禾阳博个虚名,再回朝廷,那可就是驸马了!”

“怪不得要逼人退婚呢,原来早就攀上了郡主啊!”

潘樾骑在马上,听着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嘴里的议论,俊逸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哥哥又不在,这些话无关痛痒的话根本无需理会。

明日才是上任之期,夜晚,潘樾暂时居住在之前的曦园。

只是,相同的风景,此时却没有了相同的人。

会客厅内。

“潘樾,又在想你大哥了?”

上官芷的哥哥,京城首富上官兰,也是潘樾的好朋友。

他举着酒杯,望着眼前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打趣。

从不在对方跟前隐藏自己心意的潘樾,见这人眼中的调侃,没有丝毫隐瞒的点头承认。

只不过,他眼中没有以往的欣喜和柔情,反而萦绕着化不开的愁绪。

上官兰稍微想了想便知道对方为何如此,但就是知道才有些诧异,“你还没有跟他说吗?”

“眼看着人就要回西北了,这一走还不知道几年才得见,你...”

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停顿后视线在眼前人犹豫不决的脸上来回扫视了几下。

几息后,他才有些试探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敢说吗?”

潘樾没有回答,而是说出了两人之间在鬼市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还在纠结你哥他喜欢的人是你,但又不是你?”

感觉被绕晕了的上官兰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随后看向眼前迷茫的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

“一个大男人,想那么多干什么?去问清楚不就好了!”

“就算是被拒绝,好歹,你也让他知晓你的心意才对。”

况且,亲兄弟啊,八成没什么戏!

当然,这话只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当着潘樾的面这么说。

犹记得之前自己劝他,这感情世俗难容,让他放弃。结果,这人差点没拿剑砍了自己。

从那之后,上官兰便知道,潘樾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然而,尽管在理性上并不希望好友背负这种不伦之情,但身为好友,他真切地希望对方能够获得其所渴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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