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在院子里,跟关晓军、陆安平吹了半夜牛,喝光了四捆啤酒,觉得还不过瘾。
想要再去买酒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下半夜,附近的小卖铺代销点都关门了。
好在李牧屋里还有几瓶二锅头,三人一人开了一瓶,边喝边聊,三瓶二锅头喝完,都有点醉了。
平日里关晓军平常话最少,喝多了之后,他的话却说的最多,边喝边说,牢骚满腹。
“放之。”
关晓军拿着一双筷子,眯着眼睛努力去夹盘子里的花生米,却怎么也夹不住:“我去找我的几个叔伯大爷们聊了聊,发现他们对我想开超市的事情,都不大看好。”
他对李牧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干一场,万一能成了呢!”
关晓军声音变得低哑:“我那些兄弟啊,现在没剩下几个了,我老觉得对不起他们。
他们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都成了无名英雄,就我还苟延残喘,替他们活着。
放之,你是个作家,你能不能替我兄弟们写一篇文章,祭奠一下他们。”
李牧拍着胸脯,大着舌头道:“没……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旁边的陆安平拎着酒瓶子叫嚣道:“写,必须得写!现在就写!”
关晓军道:“也不用太着急……”
李牧站起身来:“没事儿,没事儿,我现在就写……我笔呢?我笔呢?我现在就写给你们看!”
他从书房里找出了纸笔,对两人道:“你们喝你们的,我现在就把小说写出来!”
关晓军醉眼惺忪:“你……你行不行啊?”
李牧:“瞧好吧!”
陆安平:“军子,你别管他,让他写!写完了,咱俩给他打分!低于六十分,那就是不及格!不及格,就让他重写!我……”
他斜倚在银杏树上,有气无力道:“我先睡会啊,放之,你写好了叫我,我给你指导指导……”
关晓军皱眉道:“你丫喝多了吧。”
他起身拉着陆安平:“要睡,回屋睡去。”
陆安平踉跄起身:“喝多了?早着呢!走,咱们监督一下放之,让他好好写。别让他走神,敢走神就用粉笔头扔他!”
“卧槽,你是不是上学的时候,经常被老师扔粉笔啊?”
“开玩笑,怎么可能。”
“诶,你怎么躺地上了?”
“地上舒服啊,妈的,别的东西都乱晃……”
第二日早上。
趴在书桌上的李牧,揉了揉酸麻的胳膊,缓缓睁开了眼睛。
“咦?我怎么睡这里了?”
他站起身子,有点迷茫的走出书房,然后就看到了四仰八叉躺在院子里的关晓军和陆安平。
这两人一身泥土,躺在院子里青砖地面上,睡得正香。
一些苍蝇、蚊子、蚂蚁等可爱的小动物,正在他们身上爬来爬去。
“卧槽,你们俩怎么睡这里了?”
李牧吃了一惊,赶紧将两人扶进屋里,又做了一锅醒酒汤,把两人唤醒,一人喝了一碗,李牧自己也喝了两碗,脑袋这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陆安平和关晓军两人喝了醒酒汤,睁眼跟李牧说了几句话,又沉沉睡去。
两人这段时间为了李牧买房,东奔西走,累得不行,喝了点酒,许多天的疲惫一发涌上身来,正好趁机多休息一下。
李牧体质好,又兼之内功修行有成,倒是没觉得有多累。
他来到自己的书房里,看向书桌上摆着的一摞手稿,自己也觉奇怪:“我喝醉了竟然还能写小说?”
好奇之下,翻开了稿子的第一页,然后就看到了这稿子的名字:高山下的花环。
“高山下的花环?”
李牧看到这个书名之后,微微一愣:“我怎么把这本书给写出来了?”
在他前世,这本《高山下的花环》,一经面世,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军内外读者无数,社会上的反响极其强烈。
后来这本中篇小说被改编成了电影、话剧、电视剧。
改编的电影播出时,军队组织官兵进行观看,各大单位也组织员工观看,感动了无数人,获得了多项大奖,作者老李也成为了那个年代风头最盛的作家。
几十年后,这部电影在某瓣上的评分,依旧保持在九点五分以上,里面揭露出来的尖锐矛盾,在几十年后,依旧难以解决。
但如果从类型上来说,这部作品还真不是批判性的小说,而是应该属于主旋律类型的作品。
所不同的是,八十年代的主旋律作品,在主题不变的大前提下,也能够探讨人性,也能够揭露出社会中尖锐的深刻的矛盾。
但在几十年后,所谓的主旋律作品,真的就只剩下“主旋律”三个字了,跟春晚一样,沦为笑谈,社会矛盾的一面,再也无人敢提。
李牧来到这个世界后,想过抄写小说,但还真没有想过将这部小说也誊抄下来,毕竟这部作品跟朝廷的关联太过密切,烙印太明显。
李牧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些纯文学作品,或者武侠小说、言情小说这种通俗文学作品。
这些作品没有属性,没有烙印,发表出来不会有任何立场性的问题,也不会对作者本人造成任何影响。
“算了,既然都写出来了,那就把它写完吧。”
李牧看了看这些稿子,发现自己在醉酒状态下,一晚上竟然写了起码四万多字。
而这部小说只是一部中篇小说,通篇字数也就六万多字。
也就是说,李牧只用了一晚上,就快要将这部小说给写完了,而且还是在醉酒状态下写的。
“我可真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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