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放之这小子除了找娘们时比较蠢之外,其余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难道这个时候,真是买房子的好机会?要不咱也去买几座宅子?”
关晓军:“你有钱吗?”
陆安平:“老子有钱没钱,你还不知道?”
其实陆安平现在自己开了一家跌打药铺,专门医治普通的跌打损伤,同时售卖祖传的膏药。
老陆家的膏药传了好几代,药效如神,有好几个种类,伤风感冒啦,有治疗感冒的膏药,拉肚子窜稀啦,有治疗腹泻的膏药,摔着碰着啦,有医治跌打损伤的膏药,反正老陆家的膏药不说百病全治,起码能治疗几十种疾病。
他家的膏药除了有点贵之外,还真没别的毛病,疗效确实没的说。
现在这个膏药的配方,老爷子就传给了陆安平一人。
陆安康一心想当大导演,志不在此,根本就懒得要;而陆安泰年龄又太小,不适合掌握药方,只有好武的陆安平,是最适合的传承人。
现在老陆家的药铺总店开在了大栅栏,陆安康的药铺则开在了西单附近,挨着长安街。
老陆家的膏药传承了一百多年,享誉京城,陆安平开的药铺虽然是分店,但只要打着老陆家的旗号,生意就不会很差。
况且陆安平本人也是一个正骨高手,收费也便宜,是以药铺的生意还真不错,一个月下来,连卖药带正骨推拿,起码能挣个六七百块,好的时候,一千多也不稀奇。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陆安平想让李牧来自家药铺工作的缘故,只要李牧踏实肯干,不但工资有保障,而且陆安平还会教给他正骨的手法,以后也算是多了一个吃饭的本领。
可惜李牧当初不乐意,陆安平只能作罢。
陆安平的药铺开了有两年了,手头上还真攒下了点钱,几十万块钱那肯定是没有,但一两万块还是有的。
“你最多也就有个一两万,这点钱能买什么?连团结湖的房子,你都买不起!”
关晓军对陆安平的身家很清楚:“就这还想买几个宅子?一个估计都够呛!”
“哎哎哎,你还说我呢,我好歹还有点存款好不好?你呢?你丫估计连一百块都拿不出来!”
陆安平脸笑骂道:“要我说,你最好跟放之请教一下,看怎么能挣大钱,真要是挣钱了,也能帮一下你战友的家人。”
关晓军沉默了下来。
他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一些战友们。
当初在战场上,好几个战友都救了他的命,结果这些战友,很多都牺牲了,没能返回家乡。
反倒是他,在死人堆里打滚,每次都冲在最前方,结果竟然毫发无损,直到离开部队,身上都连一个疤痕都没有。
关晓军这两年去了很多牺牲战友的家,每去一次,就哭一次,
因此前两年关晓军才会想到自杀,他觉得愧对那些死去的弟兄们。
一直到现在,关晓军都在迷惘,他不想活,但又不想马上去死,可活着又没有什么目标,因此活的很痛苦,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的走向在哪里。
陆安平说的话,也是他迫切想要做的事情。
他需要钱,但又不仅仅需要钱,他死去弟兄的家人们缺钱,但更缺少一个安身立命的工作。
可现在,无论是钱,还是工作岗位,关晓军都无法为这些提供,他自己还特么是无业游民呢!
“军子,军子,你没事吧?”
见关晓军沉默不语,陆安平就有点担心:“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关晓军摇了摇头:“没事。”
他抬头看向陆安平:“你说的对,我确实得想办法挣钱才行,就是一时间没有头绪,不知道干啥好。”
做生意他不会。
上班也没意思。
几十块钱的工资,对他来说,屁用不中。
“要不,下次我问问李牧吧,两人计短,三人计长,说不定这小子能出出主意呢。”
陆安平对关晓军道:“人活着,总得有个奔头,总不能一辈子浑浑噩噩的。”
关晓军点头道:“行啊,问问他也行。”
其实他身边还有一群玩得好的大院子弟,这些人仗着家里人的关系,这段时间趁着开放,都捞了不少钱。
这些人喊他一块干时,被他拒绝了。
关晓军毕竟是上过战场人,纪律性和血性,都已经深入骨髓,这些不合法的手段,他根本看不上,自然也不会加入其中。
跟他们一起玩,远没有跟李牧、陆安平在一起舒心。
“行啊,等明天他们来电话的时候,咱俩一起问问放之,正好顺便跟他说一下房子的事情。”
陆安平拍板道:“他要是没主意,那就让他给你战友们捐点钱意思意思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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