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了,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被挂在自己头顶的?
冤清虽然一时半会搞不清楚状况,但直觉告诉他干出这些事情的人恐怕就在附近。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面的树丛里传来,吓得冤清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不会那凶手真的要来杀自己吧?
冤清想都没想拔腿就朝破屋外逃跑,想着先跑到公路上应该会安全一点。
可在树丛之间穿行了许久却只见到一条用脚踩出来的土路,一直延伸到树林里边最深邃的黑暗。
“等等?公路不是这个方向吗?”冤清一时间有些懵逼。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破屋的大门是正对着公路边上,可怎么越跑反倒跟鬼打墙一样越远了呢?
但是身后窸窸窣窣的异响依然有,甚至肉眼可见厚厚的树丛高低起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
“不管了,先搞清情况再逃吧。”
冤清慢慢停下了脚步开始仔细分析了眼下的情况。
虽然他的成绩在班上一直不算太好,但在思考一些问题时脑瓜子却比谁动的都快思维比谁都清晰。
以至于王叔一直骂他要是把这个“特异功能”用在正道上指不定成高富帅了。
首先,这个世界肯定没有神啊鬼啊这些东西的。
毕竟49年之后啥都不许成精,那鬼怪什么的恐怕也早被人民群众里的一片红给闷死了。
其次,破屋没有长脚不会自己动,公路也不会,所以两个地方的相对位置一直是固定的。
也就是说搞反方向的其实是自己,如果有人在自己熟睡的时候进入过破屋,那么肯定也能动些手脚搞乱自己的方向感。
“尸体......屋顶.......不对啊,靠近大门的一侧屋顶应该是破损的,那么尸体是怎么挂上去的?”
想到这冤清顿时茅塞顿开,他在跑出破屋前抬头看见了那白布包裹的尸体以及完好无损的天花板。
也就是说自己穿过的大门其实是那间破屋的后门,有人故意将香炉和自己的椅子调转了一个方向。
进一步思考的话冤清顿时感觉浑身发毛。
有人故意将自己往这破林子深处里面引!
可是转念一想冤清又觉得奇怪,如果是凶手杀了人顺便想解决掉自己这个“目击者”,那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搞这么多名堂。
在自己熟睡的时候一刀做掉自己难道不更方便吗?
思来想去冤清觉得还是先回头返回公路上再说,搞不好这变态凶手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呢。
就在冤清试着扒开杂草丛寻找来时走过的路时,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突然打在了他的脸上。
要不是自己及时将脑门上的太子镜(一种墨镜)放了下来,不然早就被这强光晃瞎了。
“干什么的?出来!”
弓弦拉开的紧绷声吓了冤清一跳,因为那很明显是某种复合弓的声音。
要是这一箭射在自己身上,恐怕整个内脏都得被搅碎。
“最后一遍,给我出来!”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在警告躲在草丛里的冤清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也顾不上是不是杀人的凶手,冤清只好举起双手从杂草里探出了个脑袋:“大哥有话好好说,自己人。”
拉弓的手慢慢将弓弦收了回去,见冤清主动现身对方这才关掉了复合弓一侧的手电筒露出了一张被熊爪子抓过的破相脸。
眼前的男人梳着寸头背着一个军绿色的箭袋,身上穿着黑色的雨衣虽然不怎么显露身材,但从他拉弓时的手臂来看肯定是个肌肉扎实的硬汉。
男人掀开了雨衣的兜帽,露出了胡子拉碴的下巴压着嗓音骂道:“谁特么跟你自己人!老实交代你在这片山头晃什么?是不是想打别人祖坟的主意!”
冤清摊了摊手,展示了手里的碎屏手机:“不是老哥,你看我就一穷学生,唯一的金铲铲都被我摔碎了我拿手刨啊?”
男人将狩猎复合弓换到另一只手,听着冤清的碎嘴不禁皱了皱眉头:“嘴皮子真特么多!要是让它跑了,老子把你嘴直接缝上!”
它?
还没等冤清发问,一双会冒光的绿眼睛居然从两人前面的树丛间悄无声息的出现。
那居然是一头全身毛发油光发亮的老虎!
只不过令冤清惊讶的是,眼前这头老虎和他在动物园或者电视上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家伙脑袋的毛发和爪子居然都是血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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