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哭声震天,为首者乃一美妇人,面如桃花,身段婀娜,一身缟素,难掩其仪态之媚。此乃武大郎之妻潘金莲。原来,金莲同西门庆勾搭成奸,武大已遭毒手。时松归家探亲,见状甚悲,郓哥素与大郎交好,暗将松拉至僻静无人处:“都头或不知,大郎之死另有隐情。”遂将金莲如何与西门庆、王婆勾搭成奸,如何毒杀亲夫,一五一十告于松。
松闻言大怒,提朴刀汹汹然于灵堂之上,适金莲出门,堂内仅王婆一人,王婆见松甚怒,知东窗事发,遂下跪:“此皆金莲此荡妇之谋,都头可否饶老身一命。”松:“欺吾不知?郓哥已一五一十相告,相比嫂嫂,若无汝摇唇弄舌,岂有今日之事?”遂驱散来宾,一刀将王婆杀于灵前。
松闻西门庆于狮子楼宴客,遂前往复仇,金莲回至灵堂,见王婆身亡,慌忙不知所措,遂夺门而出,径往县衙报官。时松至狮子楼,庆因公事离席,上首者乃是县衙李皂隶。松怒上心头,亦不分好歹,一双虎臂揪住李皂隶,李皂隶仓皇无措,被松径摔下楼。
松还欲动手,李皂隶忙止:“都头何来泼天怒气?若小人有得罪都头处,还望海涵。”松怒气方消,方知错打了人,连连道歉,自寻西门庆,孰料刚出门,却见阳谷捕快齐列楼前,捕快上前言:“都头勿怪,只因有人报官,言都头身上害了人命,故知县差我等请都头回衙。”松自知理亏,遂回衙自首。
至堂上,松方知报官者乃潘金莲,当场大怒:“汝与西门庆,奸夫淫妇,汝更甚,毒杀丈夫,大人,此毒妇当诛。”知县:“吾素知汝与其兄手足深情,然其兄暴毙,未有证物指此妇与西门庆勾搭成奸,谋害亲夫。但,都头光天化日,残害人命,众所见之。”
松忙言:“吾有人证,乃郓哥。”知县大笑:“那卖梨的郓哥?本县已传唤过,此人言并未见西门庆与此妇谋害亲夫,亦未与任何人谈及此事。”松闻言不敢轻信,知县惊堂木一拍:“武松害人性命,罪不可赦,今本县判处死刑,待上报东平府,即刻行刑。”
时东平府府尹乃陈文昭,昭久闻武松之威名,有意保下,日后令其于麾下效力。遂接松之命案。昭乃清官,身无额外分文,遂当衣物首饰,所得金银差人送往汴京,交予花公公周旋。未几汴京有消息传来,于武松从轻发落,刺配孟州。
昭得报大喜,命衙役将松解至东平府,亲解其缚:“下官久闻都头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松下跪:“某乃戴罪之人,不敢知府大人如此厚待。”昭慰之:“今都头虽刺配孟州,然下官必极力争取,令都头早脱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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