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
“真正的巫？”
“这是啥玩意？三清掌门，您这话说的敢……能不能再透彻一点？”
李慕玄想了下，从没听过这名词，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内心蠢蠢欲动的暴躁，耐着性子问道。
不是，咱们说话直白点不行吗？
别打哑谜啊掌门！
“何为巫？”
“自人类文明诞生，便有向天祭祀，祈求上苍，沟通神灵的大祭司，他们或是用某种咒语，或是戴面具，或是阵法，和神灵诉说他们想要的东西。”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渐渐摸清楚了其中隐藏的力量，所谓的沟通神灵，实则是在与某种魂魄交流，驱使这些魂魄帮他们完成想做的事情。”
“于是，这力量便称之为巫，而神灵则称之为巫精！”
张道一缓缓道出巫的真正来历。
“见过跳大神的那帮人么？”
他看向李慕玄。
“见过见过，小时候老爹带我们一家去寺庙祈福的时候见过，还有几个节日，不少呢还，戴个面具，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在那边走边跳……”
“就是我从没停下来看过，因为我不信那个。”
李慕玄捉摸着下巴，小脸上露出单纯的不屑。
神灵？
他只信自己。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那只能是自己。
“你要是靠近点，说不定能提前踏入异人的世界。”
“他们虽说是接头杂耍，跳大神的，但承托祭祀之法，终归是因果在身，拥有一丝丝巫力。”
“有时候请他们跳大神作法，偶尔几次会成功，原因便在于……他们身上积攒的巫力达到一定程度，能够沟通巫精，进而帮他们完成想做的事。”
“古代祭天的大祭司，是真正的巫神。”
“他们修炼的不是真炁，而是巫力，在降生的时候，先天一炁便炼化了本命巫精，与自身融合，进而将真炁转化成了巫力。”
“通过不断吞噬精怪之魂，提升巫力，提升战力，控制越来越多的巫精！”
“只是，此法已经失传，后世渐渐演变成了三个分支，一个是东北出马仙，与巫精沟通，让其附灵。”
“另一支是巫傩，也就是请神，通过戴上神格面具，演出神的姿态，进而拥有神的能力。”
“最后一支么，便是掌控精怪，操控巫精，取其全部力量，化为己用！”
“但相比于真正的巫力，这两个分支，弱的不是一星半点。”
张道一呵呵一笑，心中暗道，甚至八奇技之一的拘灵遣将也仅仅是巫术的一部分罢了。
“这么厉害？”
“我现在想学是不是来不及了？”
李慕玄两眼放光，心中贪欲大增。
但很快就非常有数的摇了摇头，每个人只能学一个法门，倒转八方这手艺也很强，无需羡慕其他的。
“臭小子，想什么呢，好好给老子学倒转八方。”
王耀祖瞪了他一眼，冷哼了声。
小崽子实在是太嚣张了。
当着他的面，想改换门庭？
过分了啊！
他可还没死呢！
“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多少还是有点数……”
李慕玄讪讪一笑。
“哎，说到这，我当时看你最后能操控一些精怪，你该不会掌握了巫术吧？！”
王耀祖捋着胡须的手停了下，目光转移到张道一身上。
“嗯……算是吧。”
“也就是领悟了一点。”
张道一谦虚的笑了笑。
确实是一点。
也就比关家一脉的巫术要强点罢了。
出马仙这个词，关家多少是有些玷污了。
真正的出马仙，着重的是前面两个字，出马！
乃是能将自身灵魂献给神灵，将能将自身灵魂和精怪融合，彻底变成失去了独属于人类理智的疯子。
成为几乎可以免疫一切伤害的仙人！
收敛思绪。
张道一目光落在了左手袖袍中。
术之尽头，炁体源流....
这天下哪有什么术之尽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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