漥谷须握紧了拳头。
他和男孩年龄相仿,相隔只有几十米,却仿佛处于两个世界。
他们之间隔着黑伞、隔着黑衣人群、隔着黑道大佬。
雄一郎扔给他的金钱,需要他数次搏命才能获得,就像施舍一个乞丐。
雄一郎向男孩鞠躬的时候是那样恭敬,仿佛面见一位君王。
“你也可以的。”
漥谷须悚然一惊,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如同刺骨的冷水冲刷脊背。
他转头看去,一张惨败的脸映入眼中,令人不寒而栗。
漥谷须下意识地就要喊出来,可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声音是从一张面具下发出的。
那是一张公卿的笑脸,面若白纸,唇若稠血,眼线仿佛用粗黑的毛笔描过。
漥谷须想要询问对方的身份,可是面具下又传来同样的话语,“你也可以的。”
这声音中气十足,就像生命旺盛的古树,漥谷须被人一眼看穿了心事。
说罢,带着能面的男人掌中出现一支注射器。
权力、荣耀、嫉妒、愤怒,一切渴望和情绪仿佛都浓缩在细细的针管里,漥谷须怔怔地看着注射器,里面深紫色的液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漥谷须伸出手,老人递了过去。
...
宁远推开车门,对雄一郎摆摆手,全然没有发现王将正在不远处,心神全部被绘梨衣占据。
雄一郎挺身跑来,迅速为宁远撑开黑伞。
“带着你的人走吧,”宁远接过伞柄,“回去之前联系本家,说你寻找到目标了。”
“是。”
黑色的轿车退潮般离开,雄一郎向本家汇报后,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本家的人告诉他,他并不是第一个提供消息的人。
这意味着他不能领取悬赏,钱自然不是大事,可第一个提供消息的人是谁呢?
反正与我无关。
雄一郎坐在后排闭上眼睛,脑海里忽然闪过黄色的马尾。
看到宁远到来,绘梨衣的眼神渐渐生动起来。
她天生一张无悲无喜的脸,很难露出笑容,就像是一个人偶但是缺乏生机。
常人盯着她的眼睛看久了都会害怕,即使这双眼睛比世上最好的琉璃还要美丽。
“好吃吗?”宁远问。
之所以能猜到绘梨衣在哪儿,因为上次和绘梨衣见面时宁远提到这家便利店的章鱼烧很好吃。
绘梨衣拿起小本子,刷刷写下一个数字——3。
这是宁远告诉绘梨衣的沟通方法,一件东西好不好,一件事想不想做,绘梨衣就会用数字表达她的想法。
1:拒绝;
2:勉强接受;
3:一般,都可以;
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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