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红白，变得只剩下白。
已经隐隐变得红紫的须发也渐渐恢复了灰白的模样。
安抚好了“儿子水生”。
歪三爷脸上带着略显无奈的表情，才又对着廖进山说道：
“廖老弟，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廖进山，对眼前这一幅“老子与儿子”和善相处的场景，在情绪上并没有太多的触动，他冷冷哼笑了一声，对着刚才这颗叫歪三爷的脑袋，又开始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反正嘴巴都是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哪个又能知道其中的真假。”
虽然是歪三爷“这颗脑袋”在安抚着水生的小孩子脾气，可歪三爷它自己的情绪好似也随着安定了下来。
是以。
就算是这个时候的廖进山又在言语上对“它阴阳怪气”。
“它”还是情绪稳定地回答着说道：
“廖老弟，我说的都句句属实，若是半句假话，你就让我被天打雷劈。”
听到对方这么说。
廖进山脸上的笑容更加怪异，他开口说道：
“哦，天打雷劈，感情是早先那道‘天罚’神雷，没有落到你身上，所以你才敢这么讲的吧，若是刚才的那道神雷准头稍稍，只需要稍稍好上那么一丁点。”
这个人举起自己的手，捏住自家的拇指和食指，用来给对方示意刚才“天罚神雷”的误差。
随即。
廖进山又忽地用异常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这颗抱在“水生”怀中的脑袋，一字一句接着说道：
“你早就被劈得连渣滓都不剩下一星半点了。”
不知道是被这个人此时的样子吓到，还是听到“神雷”两个字吓到。
“纸扎鬼水生”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忐忑不安了起来。
歪三爷赶紧小声地安抚着说道：
“水生乖，没事，没事的哈。”
说完“它”又看向廖进山，据理力争道：
“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那‘神雷’怎地会落到我的‘头上’。”
廖进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开口问道：
“哦，刚才是谁说的，没有胡乱加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
歪三爷下意识的说道：
“对的，就是我说的，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乱害过人。”
廖进山好似抓住了对方言语中的漏洞，又问道：
“你说的没有胡乱加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也就是说你还是害过人。”
歪三爷一时间被这个人的话给堵住了，“它”张了张了口。
“我，我......”
廖进山说话的声音又适时的响起。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先不论别人是不是无辜的人，但是你‘害过’。”
见到对方抓着这个逼问。
歪三爷先是不着痕迹地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把自己“这颗脑袋”好生抱着的“纸扎鬼水生”，然后默默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王安看着“这颗脑袋”隐蔽的举动。
心里面暗自想着。
难道这“歪三爷”以前害过的人，还和这个“纸扎鬼”有关系不成。
可是这“水生”明明就是一副“童子纸扎”而已。
怎么还有人，能因为这个原因而做出什么事情导致了“罪有应得”来。
也不等廖进山再一次发问，“它”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早些年，我也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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