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撅着嘴扒开一个蟹盖,拆下一根蟹钳,将蟹钳的尖端伸进蟹盖,剜出所有蟹黄吃掉,然后把没了盖的另一半的蟹黄也吃掉,剩下的就扔给王胖子,“大胖胖,剩下的不太好剥,你帮我吃吧。”

他们这一波正赶上螃蟹肥的时候,公蟹有膏、母蟹有黄,都很好吃。

李金库螃蟹吃得不多,问了一个比较弱的问题:“那个……这螃蟹怎么区分公母啊?”

众人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王胖子揶揄道:“怎么,你个农业专家还分不出公母?”

李金库黑脸一红,挠了挠头,“呃……水产这一块儿是我的弱项,缺乏实践条件。”

有些人是不喜欢吃螃蟹的,李金库他爸就是,所以连累着李金库从小也没吃过几次螃蟹,水产养殖他虽然学过,但是没有实践机会。

王胖子拿起一个螃蟹,指给李金库看:“你看它肚子下面这个盖子,三角形带个尖儿的是公蟹,接近半圆的是母蟹。”

“就这么简单?我明白了!”李金库捡出一个母蟹啃了起来。

“不过,昨天赶海倒是提醒了我一个事情。”王胖子边啃边说:“咱们一直没有计时手段。”

沈曼如从肖恩手里抢过一根刚剥好的蟹腿,努嘴笑道:“你是说,咱缺个表?”

“对啊,昨天从天黑我就掐着点儿,总担心错过时间。”

王胖子扒螃蟹最快,一边自己吃一边还能兼顾秀兰,时不时还帮帮白雷雷和沈曼如。

以前他们营地在沙滩时,往海里看一眼就知道退没退潮,现在离得远,根本看不清,晚上更不行。

肖恩嗦了嗦手指头,“确实是,不论是计算退潮时间,还是咱这些雇工上下班,其实都缺乏一个时间参考。”

没有计时装置,他们只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它时间靠估算,准与不准那些雇工也不敢说什么,但没个依据总不是个事儿。

刚上岛时,他们根据邮轮的航线和行程估算过,这岛所在的位置在太平洋中部,纬度比较低,每天24小时基本是昼夜平分,所以后来他们也不考虑什么时区,强行规定日出时是上午6点,日落时是晚上6点。

白雷雷面把几块扒好的蟹黄、蟹膏、蟹肉扔到面前的肉汤粉丝里,一边嗦粉、一边吃蟹、一边喝汤,在间隙中抬头问道:“那我们没有钟表,怎么计时啊?”

光吃蟹黄有点腻,秀兰端起醋碟,吸溜了一口姜汁,在酸味的刺激下,回想起地理课本里的内容:“唉?是不是可以用老祖宗的办法,用那个什么……日晷?”

他们眼下对计时的要求不高,日晷足够用了。

王胖子也端起姜汁嘬了一小口,“哈……目前看这个最靠谱。”

说着他放下醋碟,远远指向打谷场中间的一块大石头:“就用那个得了。”

当时他们开辟营地时,打谷场中间有一块巨石,两三米直径,半人来高,奇形怪状的,挪也挪不动,索性留了下来。

平时就在上面晒一些海鲜干货,石头被阳光一照就发烫,反而干得更快。

“你是说,直接把日晷刻在石头上?”沈曼如吃完了螃蟹,洗了洗手开始嗦粉。

肖恩夹了一块渡渡肉,放在嘴边吹着,“我看行,古代日晷好像也都是石头的,耐用。”

沈曼如点点头:“好,一会儿我和石悦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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