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完婚？
自己是不是听漏了什么。
听到柳晓青发出的嗔怪之意，季白当下，倒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当他听到“完婚”这两个字，从左如是的口中说出。
心中并无欣喜想法，只是觉得十分蹊跷。
对于他来说，倒像是经历一场舞台剧，可却没有看到剧本，只是走了个过场，便是从中跳过了一大段剧情一般。
此前，
有人跟自己提过这样的事情么？
季白心中扪心自问。
好似是没人提过类似之事的。
若是说在自己遁入那三昧境后，这肉身周遭的事态，自己尚且无法知晓。
但是在他退出秘境后，凭借那观法之能，只是通过一干人等的交谈，也是了解了自己身神不合时，所经历过的事宜。
就算有些疏漏，也是八九不离十。
这一切，倒是在季白的预料之中，而事态的走向，似乎也是按照他的推断来进行的。
可是眼下，这左如是提出的事。
却像是把棋子丢到原本稳固的棋局中，让原本固定的棋盘，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自己此前可是从未听过类似的说法。
甚至连柳晓青都未曾向自己透露过此事分毫。
在此之前，自己都像是被人蒙在鼓里一般。
难不成……
这柳晓青，此前选定自己，就是在谋划这般的事宜不成？
那自己……
季白扪心自问，脑海间闪过无数道画面。
将这匆匆三日的经历，一一还原在心。
从他的内心当中，浮现出一起波澜。
似乎……
从一早，便是察觉到了一线的端倪，但又无法肯定。
就算此事属实。
可是这事……
是不是又太过草率了。
甚至连自己，都是对此无从知晓。
对于他来说，倒是觉得有些过于荒诞了。
他当下，
想要确定一件事。
季白回头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柳晓青。
此前因为那左如是互生的癫狂之态，二人乃是双手交错，两只手握在一起。
二人的距离，乃是极近。
此刻二人的双手，也是彼此牵连，四根手指头，交错倒勾，扣在一起。
因为两人此前都有些紧张，此刻都是牢牢抓着对方，竟是分也不能分开。
被左如是点破了心意，这柳晓青当下顿时变了副表情。
可是在那看似羞耻的表情下，季白却分明察觉到了一丝期许。
如此看上去，倒像是被点破了真心。
此前的她，似乎一直都在用一层面具，刻意隐瞒自己的情绪。
这一点，倒是和左如是，有些相似，可又极为不同。
这左如是，也是表面周圆，可是隐约地，季白总是能察觉到一丝冷漠与城府来。
所以当下在他看来，这师叔侄二人的表现，也是十分不同。
而这当下，柳晓青的一番行为与神态，更像是展露出了自身的心意。
难不成……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是在这般想着的了。
季白心中匪夷。
那柳晓青却不敢看他，可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若有若无，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在察觉季白发现后，又是如若老神在在，直视前方。
这般神态，在季白看来，倒是犹如坦诚相待，几乎便是不设防了。
其中心意，已经是展露无遗。
他舒展手掌，将五指开解。
可是那柳晓青明明不看他，可却又始终和给他五指相扣，就这么攥住季白的掌心。
两人就这么一个人想松手，一个人不肯放手。
倒是一时僵持，让人觉得有些尴尬了些。
这。
不会吧……
季白再三确定后，心中生出了判断。
可是这般判断，却是令他当下，只是觉得内心周转。
无论是从二人此前行径，还是当下所阅读到的心意来看。
都是指向了一个他此前从未想过的方向来。
难怪此前觉得，这左如是看自己的表情时，始终带着一丝老父亲的模样。
像是有些琢磨不透。
难怪这柳晓青此前对待自己，虽是跳戏居多，但又好似试验。
唯独昨夜餐会上，感受到了一丝真心。
可是当下，反而是季白不敢肯定，她心中所想了。
毕竟这妮子，此前他就看不穿。
真是难以琢磨的事。
若是厮杀，他倒是觉得只要直来直往，便可分出胜负。
可是这件事落到他头上，只是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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