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叫魔。”
似乎是知晓季白的想法，那左如是便是朝着他开口解释道。
魔？
季白听着左如是说出的话。
心中倒是想到了什么。
看向了身旁的柳晓青，她此前似乎也和自己提过类似的话语。
“就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
柳晓青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季白的意思。
可是还不等她开口，那左如是便是继续开口说道。
“此物形似人脑，按照修行之辈通俗的说法，也被称之为‘脑魔’。”
“若是形态如眼，便称之为‘眼魔’。”
“这些东西有时如同人体脏腑，有些则更加奇怪，可以祸患心神，有时又会蛊惑你的思绪，惹人生出三尸，你要多加防范，多加小心。”
听到左如是的告诫，季白眼神闪烁，想起此前见过的黄皮妖魔，心中却是不禁暗自生意，难不成那东西，也是所谓魔物不成。
此刻想来，倒是极有可能。
“掌教师兄，我倒是……”
季白看了一眼身旁的柳晓青，心中倒是顿时生出疑惑来。
“有些问题。”
此前初次遇到柳晓青的时候，她分明是和自己说过，要养三尸来着。
可是眼下，这左如是却是提出这魔心之害。
二人言论，好似有些驳斥之处。
当时自己初窥法径，还不曾知晓其中真意。
听闻这左如是的讲解，对此了解更深一些。
可是紧接着，也让季白当下，对此生出更多疑惑来。
为什么两人说的东西，不大一样。
“说。”
“我此前初窥门路的时候，晓青曾说，想要晋升，便是需要养尸，随后再斩尸，这和掌教师兄说的，怎么不大一样。”
季白攥着那柳晓青的手，也是凭借通识之法盯着柳晓青。
他倒是不怕这柳晓青欺瞒自己，只是这当下，倒是不愿听到类似的话了。
“你说的可是三尸法门？”
左如是眼神微滞，像是回忆稍许，开口说道。
“此法和这魔物，也是相关，若是如你当下这般，便是携魔物出境，自然要斩断这真实的魔窍躯体。”
“但是像你这般情况，也不多见。”
“更多都是如梦空幻，并非眼前，你昨日觉得有魔，今日睡醒便不再见闻，便是如此，此魔，乃并非实体，而是心魔，随着你进入三昧境的次数累积，也会不断加深，那魔体实相，也会逐渐完善，也是积少成多。”
左如是开口讲解。
“此物若是一直携带在身上，便是犹如病患一般，常时无碍，但是跬步堆积，也是弊病。”
“那这种情况，有没有开解的法门。”季白松了口气，只觉手心全是汗，朝着左如是开口问道。
“有，而且不同门内，法各不同，但是一般来说，有两种常用门法普世。
一种是经常梳理自身，时时自省，有些人还会每日三次，分别省悟自身，这是儒派的宗律，叫什么来着，学而……还是曾参……，啊……记不清了。”
左如是忽然沉思，神情之上倒是多出了些变化。
从他的脸上，季白竟然首次看到一种懵懂之意。
这左如是当下，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随后左如是好似察觉什么，连忙露出尴尬的笑容，将这遗忘之事略过，便是徐徐开口说道：
“这种方法，极其繁琐，我从前山下时候，曾追随过一位文心学究，当了他一段时间的弟子门客，不过我这性子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做钻研的命，所以对此也了解的不多。
在此天地间，广为流传的，乃是另外一种，由道藏、释门所宣扬的门法，名为‘养虎’，又或“心经”，就是先不去管理，以自身命数硬抗，以此豢养心魔，等到将那缥缈之气集成养大之后，再将那尸窍一口气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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