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冼奉天进来,原本应该是作为见证者的长孙掌祀,却一直在后厅没有出现过,那位春先生亦是显身不久,便又回到了后堂之中。

似乎这两位月境掌祀都有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

但是随着冼奉天的料理,气味越发的浓烈,似乎完全没有遮掩的直接向着整个隐神居上下左右释放,也让这两位月境掌祀,都不能平静下来。

至少看他们紧闭的双眸微微的转动,已经显出了他们的不再自如。

...

“没人能够一直稳操胜券,有些波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內侍,可以相信春先生的手段,他调教出的这七位宫廷掌祀,可不简单。”

那位来自神州祁县王氏的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赵津的不安,难得的会开口安慰他一下。

但是实际上,这些话他是不必说的,只不过他也察觉到了赵津与那位春先生的一些关系上的摩擦,便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那位的身份实在是个麻烦,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了。

不然就算是他们神州王氏,已经稳稳站在了神朝之主这边的士族代表之一,也未必可以帮他应付下来。

既然已经选择了神朝之主,那么在某些情况下,靠近神朝之主的身边人,也是这些士族本身立场的证明,与赵津的合作,亦是王氏的选择,不然也不会有他亲自出手,为这位护持。

要知道某种程度上,在神朝之主的身边,这位王氏的男子,才是修为最高的那个护卫。

神朝大内宫廷剑术教习,光是这个官衔,就知道他的剑术高到了何等程度,只不过明面上修为最高,也未必就是神朝之主身边最强,这倒是两头。

不过能够让他出马,也足够说明神朝之主对于此事的重视。

是以他的话,哪怕是赵津这样与神朝之主关系密切的内侍也要重视。

“先生言重了,杂家可是知道世间事情不可能有所顺心。”

“况且,以老祖...春先生的本事,这种小麻烦不会是什么难题...”

赵津眸子闪了闪,并没有继续说什么,然而那位王氏剑客也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只不过这都是神朝宫廷之中自己的事情了,与他这个外人没什么干系,也最好永远别扯上关系。

...

‘噗呲,噗呲’

到了冼奉天这边,滚烫的气阀不断的冲击,靠着压力让食材软烂,脂肪析出,全数融入汤汁当中,只是两三次的压力下,汤汁就明显已经变化了颜色。

从之前的浓白淡黄,渐渐的多了几分焦糖色的浓郁。

当然这也是本身许多干货,以及食材内部味道释放出来的结果,只不过为了让这个颜色愈发的和味道都变得浓郁,许多的高汤就必须不断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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