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冷暖宜人,唯有阵阵秋风轻拂人面。
萧严搀着若非花,见秋风扬起杨丽华缕缕秀发,黑发下一张艳而不俗,清纯而优雅的脸,萧严想那张脸定然是造物主的杰作。
若非花戴着一副大黑眼镜,萧严不知道她为什么永远戴着那副眼镜,难道是她天生残疾的眼睛很吓人?
在那副眼睛的遮盖下,萧严总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那张稚嫩的脸白,出奇的白,白得都能看见肌肉下的毛细血管。
街上行人熙熙,不时有人对三人投来注目之礼,还有人远远拍着二人,一经发现,便连忙把镜头错开去,仿佛无意中把二人拍进了镜头里,好在二人也都习惯了,也不以为意。
几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鬼怪妖魔之中趟过来的,此刻处在这繁华热闹之所,萧严不免想,要是能跟她白头偕老,也知足了。
路边有木牌,上面刻着那些往古逸事,萧严读着木牌上的文字,
“一朝别后,二地相悬。
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
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读完笑道,“你们说这是不是最早的异地恋?”
二人都笑了,又去念另一块木牌上的诗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若非花叹道,“哎,这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真幸福啊……”她仰起脸,幽幽瞪着半空,好像半空里供着那圣神而完美的爱情。
萧严心念一动,才发觉若非花紧紧挽着自己胳膊,这才想起这女孩也是个妙龄女子,而他心中一直把她当个小妹妹,当一个小女孩。
萧严深觉不妥,可是对方又是个残疾人,怎好就此丢开,心中一阵慌乱,瞥见杨丽华正窥着自己,一脸的似笑非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小妮子缠上你了。
萧严无法,只借口找个地方吃东西,捡了一家最近的钵钵鸡,笑道,“来成都可不能不吃辣,我给你们点个最辣的行不行?”
钵钵鸡端了上来,杨丽华抢先远远的坐了,萧严只好捡了一串毛肚,远远递给若非花,若非花伸手摸了半天,每次都与那串毛肚擦肩而过。
她便央求道,“萧大哥,要不你递到我嘴里吧。”
萧严心道,她不说让我喂她,她说让我递到她嘴里,真是一个比一个机灵古怪。
萧严窘在那里,喂她也不是,不喂她也不是。
杨丽华嘴边调戏着一片火腿肠,似笑非笑欣赏萧严的满脸窘相。
萧严正不知所措,突然看见以前公司的同事王宝军,连忙喊道,“哎……”
王宝军回头看见萧严,油腻腻便踅摸过来,招呼道,“哎哟,这不是萧大帅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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