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你怎么来了?”

这橘猫突然跳到自己桌上,明赫被吓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疑惑,再然后又带点兴奋。

“诶,大佬,你看我这桩站的怎么样?”

肖雨斜眼瞧着刚刚还在写写画画的明赫跑到那垫子上站好,腿微微弯起,身子下沉,两手环在肚子前,不知道这货又在发什么癫。

“大佬我跟你讲,习武我是没什么想法了,不过我在网上见着有人说站桩可以强肾,你看我这站的稳不稳。”

|强肾?|肖雨挠头,索性直接在桌上趴下,欣赏起明赫的表演。

“明小子!”邹老头的喊声传来。

听着这声,明赫拍了拍衣服,急急忙忙重新坐到画前,拿着根画笔比划起来。

“邹爷爷,我在画画呢。”

“嗬,不错,有干劲。”邹老头走进屋里,看到这小子在忙,笑了笑。

肖雨抖抖耳朵,不禁对明赫有些鄙视,好一个乖乖孩子,还带挣表现分的。

见着桌上趴着的猫,邹老头眼睛一亮,“诶,招财,你真认识明小子啊。”

肖雨看了眼邹老头,轻点下巴。

“邹爷爷,任奶奶呢?”

“她到卫生间去了,待会就过来。”

“这样。”

“诶,明小子,你地上铺这垫子干什么?武?你现在又在琢磨练武啊?”

“没有,我就平时累了想着可以在上面盘腿坐一坐,有个歇息地。”

“这样……招财,他说的是真的吗?”邹老头对着肖雨招手道。

肖雨摇头。

|屁的个休息,这垫子分明就强肾用的,说不定哪天带个妹子来还能在上面亏肾。|

邹老头笑笑:“明小子你看,这猫都觉着你扯淡。”

“哪有啊,这猫说不定就摇脑袋玩呢……任奶奶,好久没见您了,现在身子好些了吧。”

“都是些老毛病了哈哈,不碍事,怎么样,最近学习那些。”见着明赫,任老太太走上来拍了拍明赫的肩膀,笑容就没停过。

听到学习俩字,邹老头忍不住咂嘴,“学个屁,这小子就指着自己那点聪明脑袋去考试,天天逃课。我看啊,哪天我就去给学校说说,逃课三次直接挂科,我看他还乐不乐。”

肖雨抖抖耳朵,听着几人说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从这些对话里,肖雨也得到了些信息。邹老头和明赫他爷爷是多年的好友,只是工作地不一样,明老头是在隔壁的山城,明赫这孙子上大学不想待在本地,家里人不放心,索性就让他考了西华这边,也能有人照应一下。

至于其他的,像是邹老头有几个娃,几个孙啥的,他们没说,肖雨不知道,也没啥兴趣知道。

“邹爷爷,你看看我这画,有没有点你那味儿了?”

“嗯,是有点,不过你小子怎么又对国画感兴趣了。”

“啥都学学嘛,技多不压身。”

“话可不能这么说,贪多嚼不烂,你可别啥都搞上两下,平时还是多在你擅长的地方使劲,懂不懂。”

“嗯嗯,明白。”

肖雨感觉有些无聊,见邹老头背着手往自己身边挪,忍不住抖了抖胡子。

“招财,起来一下。”

肖雨立起脑袋,看着邹老头,不知道这人喊自己起来干什么。

“坐起来,就那种端坐,懂不懂?”

肖雨闻言,重新盘起身子,懒得搭理这老头的奇怪要求,对于猫来说,什么坐起来站起来的,只要不想动那就不用懂。

“你这猫儿,嘿。”邹老头说了一句,挪着步子左右转转,记下了桌上猫的神态。

明赫正和任老太太聊天,听着邹老头的话,回头看了眼半弓着身子在那观察猫的老头,估摸着这老头可能是手痒了想画张猫,笑笑。

“邹爷爷,那边柜子里还有生宣纸。”

说完这句,也不等邹老头回应,明赫继续和任老太太扯起了家长里短。

“嘿,这招财在桌上动都懒得动,画个懒猫图还差不多。”

画画?

肖雨抖抖耳朵,起身坐正,看看面前的邹老头。

邹老头一幅画就是几十百万,要是把自己画出来,约等于自己身价也是几十百万?

“嘿,说你懒猫你就坐起来了?趴下吧,刚刚那动作也挺好。”

肖雨抖抖耳朵,没搭理邹老头。让我坐就坐?让我趴就趴?嘿,老子偏不。

邹老头转身把墙边的小桌摆到肖雨桌前,从墙角的柜子里取出生宣纸铺开。绕着明赫的画桌转悠几圈,对着颜料和毛笔挑选起来。

“明小子,你怎么一点收拾都没有,看你这乱的哟。”

“我来找吧,邹爷爷,这里东西摆放其实都是有顺序的,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翻翻,肯定找得到。”

“来根兼毫和狼毫就行,颜料,我自己看看。”

等到明赫把东西都找好,邹老头拿着这些走到小桌前站定,盯着桌上的猫思索了一会,才对如何画好这只猫有了些把握。

猫这种东西,要画,那就得带点气儿。

可以是垂垂老矣的暮气,也可以是明亮欢快的朝气,总之,一定得有一股子气儿,进而才能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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