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骑马离开小城,黄巢身上的淡淡光晕也逐渐散去。
而就在光晕彻底散去的那一刻,一股极其强烈的虚弱感便充满了他的身体。尽管有所预料,黄巢还是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连手中刚拿来的钱袋都险些落下马去。
“你还好么?”云慕月连忙扶住黄巢,让他不至于坠下马去。
虽然比不上上次那般严重,但如此透支力量也是让黄巢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不碍事。”黄巢挤出了一个笑容。随着花此力量的离去,那股冷漠的气质也逐渐褪去,此刻的他方才像一个正常的年轻人。
“你的脸……”看着那明明在笑却因为伤疤显得有些狰狞的黄巢,云慕月问道。
“家中有些变故,小事。”黄巢无奈地看向云慕月。
听得“家”这个字眼,云慕月的眼神顿时黯淡了几分。
“京中的事,想必你也已经知晓了?”云慕月问道。
“在临行前仙芝叔和我交代过。”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从黄巢的心头产生。“令尊在朝中为官数十年,向来秉公无私,如今被小人所害,着实令人惋惜。”
“父亲他太刚正不阿,以至于被朝中权宦忌恨已久。而结党之事父亲又不屑为之,如今被害而无半分反抗之力,也是意料之中了。”虽说是意料之中,可云慕月的眼中却分明满是愤恨之色。
“君子行事光明磊落,自然斗不过肮脏小人。”黄巢叹了口气。“论权斗,如今满朝上下尽是阉党,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要想拨乱反正,只能通过别的方式了。”
“别的方式?”云慕月只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反应了过来。“也是,以你之才智,应该也看出来了王大哥的心思。”
“只是如今朝廷虽然暗弱,但余威犹在,加上各节度使虎视眈眈,倒也绝非易事啊。”
“呵,外强中干罢了。”黄巢冷笑一声。“皇上昏庸,奸臣当道,军队也基本上被腐蚀殆尽,若是哪天连军饷都被挪用得发不出了,不需要我们动手自会土崩瓦解。”
“而节度使各自为政,虽然兵多将广,但互相算计,胸无大志,也算不上什么心腹大患。”
云慕月有些暗惊。他转头看向黄巢,却发现后者的眼中分明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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