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我父亲,阿树更不会像我母亲那样。”
那个女人的懦弱和他父亲的冷漠一样不可饶恕,孟随尘的确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那个女人选择丢下自己的孩子,结束自己的生命。
明明这样做,根本让他所谓的父亲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简直荒唐的可笑。
但他不会像他父亲那样恶心,人死之后,才发觉自己的感情。
阿树也不会像他母亲那样懦弱,既保护不了自己,又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最终选择最卑微的逃避方式,死在他和那个男人的眼前。
孟随尘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是想让那个男人痛苦,可能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成功的,那个男人的确悲痛欲绝。
但也只是那么一段时间,不然孟随尘,就不会有那么多私生子弟妹了。
孟随尘看向穆宴迟,眼底的怒气消去了大半,只剩一层清晰可见的凉意。
沉默的气氛笼罩在整个走廊之中,从两人动手的时候,陈启明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听见某些豪门秘辛,更是吓得都忘了哭了。
直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才终于结束了走廊里死一般寂静的氛围。
“医生,阿树他怎么样了?”
看着白大褂医生和他的几个助理走了出来,陈启明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用磕磕绊绊的b国语询问着谢树的情况。
穆宴迟看了一眼孟随尘,拒绝了一旁郑温雅递过来的药,随意将沾着唇角血迹的手帕,扔给了一旁的保镖,径直走向了医生。
孟随尘也跟着围了上去,仿佛两人之间刚才发生的冲突,从来没有存在过。
“除了背上的刀伤,患者可能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穆先生,我的建议是去医院再看看,不过患者体质强悍,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对着穆宴迟交代完,医生就带着人走了。
几人进屋的时候,谢树还没醒,因为背上的伤,谢树只能半趴在床上。
垂在床边的手还打着点滴,露出来的半张脸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阿树。”
一进门,孟随尘就愣住了,他也没见过,这么脆弱的谢树,但随即就是一阵心慌,这样的谢树,仿佛下一秒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一般。
穆宴迟同样薄唇微抿,想到谢树那句不要送他去医院,穆宴迟最终还是打算先出去。
谢树现在的情况,不能有太多人打扰。
“出去。”
穆宴迟压低声音,路过孟随尘时,说了一句。
这次孟随尘倒是没有反驳,只是定定看了谢树几秒,就转身出了房门。
只留下了陈启明,在谢树床边坐了一会儿,也安静的没有说话,只是替谢树掖了掖被角。
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出了门。
刚打开房门,陈启明就见孟随尘靠在墙边,边抽着烟,边跟人打着电话,穆宴迟站在一边,郑温雅正在汇报什么工作。
直到听见孟随尘对着电话那头说什么查一查,陈启明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查阿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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