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已沉

“所以我说过，你总会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总是给我讲解外边的世界与变化，明明自己是遍体鳞伤还没想过自己身处的困境。”

“关于过去的事情，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算是帮我回忆那些跟你相处的时光，好让我稍微幻想一下没有乌七八糟影响下的美好日子。”

“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不过我们要换个地方。我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外度过这次美妙的夜晚，跟我来吧。”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见我没拒绝霏雪也是直接扶起我就回到房间。就像她说的，今晚是个美妙的夜晚。

无人打扰，也不会有人冒失打扰我们。就凭今晚大部分都喝下融入身心的美酒，就算今晚那三个老贼气不过再带兵杀来可没有人来阻止。

“看看你，以前可没有那么多残留的伤痕。现在这些痕迹倒成了危险的写照，这时候不感谢那杯美酒真是说不过去。”

“也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这样做，跟我保持亲密就好像是我这个多次拥有类似的经历的人在哄骗你这个没有任何污浊的大姑娘。”

“别把我当小孩看，就算没经历过。我也，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还是我自己来吧，这身衣服是我精心挑选的。别人不知道怎么拉开，没有正确步骤也是相当麻烦人的东西。”

我没有抱怨衣服难脱的理由，这宝贝东西在每个凶险事件中保护我太多次。霏雪听后也没有抱怨，而是有样学样帮助脱下保护我多次的外衣。

“我们曾坦诚相见过，当时你应该还穿着轻薄的睡衣。不过这次你会把它完全留下，或是我帮你？”

“景诸，你还是主动压抑了自己的情感。明明你内心渴望我这么做的，我又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你总会悄悄离开，又为何这次选择同意了。”

“因为我是个坏人，喜怒无常、朝令夕改才是我该做的事情。我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得不到就是用手段得到一切。然后像所有坏人一样，被正义的人杀死，烟消云散。”

我粗暴地按倒她，霏雪也没了往日野蛮的锋芒。她倒像个安静等待我宠爱的宠物一样，她终究是没有经历过一切反而越发期待的姑娘……

“我本就是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跟着你走。哪怕我们背负了很多人的血债，在一起上路的时候我会唱着你喜欢听的歌曲，共赴黄泉。”

“霏雪，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在意我。”

她接受的样子让我没了进行下去的动力，眼睛突然湿润却看不清她的面容。

这个时候当坏人就要干脆一点，我却没了力气倒在一边，眼泪掉下来都不带停的。

“景诸，你并不适合当坏人。你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你的复仇，却有一颗不是坏人的心，我知道的，一直都是。”

她转过身擦去属于我的泪痕，都这一步了还是她主动靠过来了。她拉起我的手感受她的脸颊肌肤，这一切我就算停下她也不会坐视不管。

就像她说的那样，今晚是美妙的，哪怕是我心已是沉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