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卫庄举起鲨齿，冷冷的看着盖聂。
“这是鬼谷派内，我和师弟之间的事，请各位不要插手。”盖聂开口了。“我，才是你的对手。”
“有趣，你放弃鬼谷，放弃天下，放弃了一切，就是为了保护这群废物。”
卫庄冷冷的开口，开口便是群嘲。
“你什么也不肯放弃，又得到了什么？”盖聂同样予以反击，纵横二人总是在失去中成长。
端木蓉，韩非。或许这也是纵横的宿命。
卫庄凝视着盖聂，似乎想起了13年前的那个傍晚。
那时的二人都还很年轻，他们靠在大树之下，无甚烦恼。
“小庄，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我从师傅那里，听说了你来鬼谷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盖聂没有说是什么，只是反问道。
“你到鬼谷时说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
“你猜。”卫庄转动着手中的枫叶。
“和我一样？”
“看来在鬼谷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卫庄答非所问，兄弟二人都没有在说话。
“你们中间，最终只有一个人会成功，代表鬼谷派，去改变天地的命运。”
鬼谷子的话再度回荡。
兄弟两人便是在这样的夕阳下，木剑不断相撞。
但卫庄却总是输给盖聂。
“这就是纵横剑术嘛？”
“纵横之剑是当年第一代鬼谷子所创的剑术，以天地之道，分为纵剑与横剑，聂儿修炼的是纵剑，小庄修炼的是横剑，三年后，你们之间只有一人能以鬼谷传人的身份踏出鬼谷，这一次的考验非常重要，是那么各自证明能否更进一步，能否继承鬼谷绝学的最后机会。”
鬼谷子的话回荡在耳边，那斩杀玄虎，决情定疑的考验，可当卫庄完成考验，杀一救一时，他的师哥却始终没回来，他们就这样一直等到傍晚。
“这么久了，师哥到底在做什么。”直到夕阳不再，盖聂才缓缓踏着沉重的脚步而回。
盖聂陷在回忆里面，师傅总说他不会决断，
“心里放不下生死，心里无法实现的梦，也是导致你失败的原因。”
盖聂有些不懂。至少到现在，他仍然放不下生死。
“你一向自命为救世之人，可惜，面对自己的女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卫庄的话，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盖聂。
“你忘了第一天到鬼谷时对我说过的话吗？身为鬼谷传人，你要求索的应该是必需的胜利，而不是注定的失败。”
盖聂再次响起鬼谷子说过的话，此时的他，就如同掉入了深渊。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鲨齿尽露锋芒，卫庄持剑，却又转头呵斥手下。
“在这个地方，能够杀死盖聂的只有我，再有擅自出手者，就是与我为敌。”
卫庄将鲨齿横于面前，左手成剑指自鲨齿慢慢擦过。
而卫庄却是将渊虹竖于身前，同样剑指自剑身而。
二人竟不由而同的开始蕴势，只不过一个是纵持，一个是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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