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到——”只听外头一声高呼,便有喜娘将盖头盖在了慕卿安的头上,拉着她出了门。

容止陌的双亲也不在了,今日要拜的高堂,是晋宁长公主。

她不辞辛苦,也来了临州。

宁远侯与前北平王是义结金兰的兄弟,更是有出生入死的同袍之谊,长公主与北平王妃年轻时,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何况当日她便作为容止陌的长辈去国公府提亲,今日来受新人的礼倒也没有错处。

正经拜过天地之后,随着一声高呼,“送入洞房!”

慕卿安便被拉着走了。

这一顿功夫下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直到人坐在喜房里,她的心才落回了原位。

外头都是千里迢迢赶来喝她们喜酒的至交好友,慕卿安觉得,把她们晾着不像话,于是便想揭盖头,被喜娘眼疾手快的拦下,“王妃,这盖头您可不能自己动手揭,不吉利的。王爷还在外头应酬宾客,很快就会回来的,您且耐心等等吧……”

慕卿安只好作罢。

酒席在前院,但人声喧闹,多多少少也会传到后院来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觉得自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简直比打坐练功还辛苦。头上的凤冠也沉得很,压得她额角发疼。

但她不敢乱动,生怕下一刻,那道门就会打开,人就会走进来,看到她的窘态。

恍惚之中,她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了。

心里开始咯噔咯噔地跳得特别明显。

看到那双黑靴,越走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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