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安,你干什么,娘亲让你洗脸,你犟什么犟!”
妇人心有不甘,又开始用语言施压。
她换了一副面孔,悲泣欲绝,“你爹那个没良心的丢下咱们娘两自个去修仙快活了,娘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容易吗,一把屎一把尿的,你说说娘什么亏过你。
“你说去镇上就去镇上,你以为娘想去吗,还不是为了给你扯布做件新衣服,为了给你扯布,娘东家拼西家凑的容易吗!
“你现在说不去就不去,还不洗脸。娘想打你一下,还学会反手了。
“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干脆降个雷劈死我算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儿子大了不听话了。”
时清安看着边上边坐到地上拍打着地面的妇人,这嚎啕的样子真有村子大婶里骂架的架势,可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妇人嚎了半天,发现时清安没有半带点反应,既没有说句话,也没有扶她起来。她干脆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门边去抓起笤帚冲着时清安就打,“我打死你个昧良心的白眼狼……”
时清安以为凭自己这半年的长进,应该可以轻易的躲过去,结果躲出一步之后,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妇人看着他吃惊的表情,很是开心,“你个小白眼狼,真以为学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躲开老娘的笤帚疙瘩,做梦。”
这一下出乎了时清安的预料,按照他从小镜子信息中的推算,鬼母擅长的应该“惑”人才对。还处于“阴”阶段的她,应该无法直接攻击到他才对,现在却结实挨了一下,有点疼。
妇人继续挥舞着笤帚,时清安满屋子躲。
他不敢出屋子,从之前鬼母说带他去镇子,他不知道出了这屋子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保险期间还是不赌为妙。
刚才挨了一下就是教训,还是长点记性为妙。
两个人在屋子里一个追,一个逃。
妇人追了半晌,没有再打到时清安一下,气得哇哇的叫了两声,一把丢掉了笤帚,不断地念叨着,“儿子不听话,该打;儿子不听话,该打……”
时清安小心翼翼地瞧着对方,他发现对方的气机不对。
妇人口中喃喃自语,整个人慢慢地从布衣钗裙的气质,变得阴冷,散发一种戾气很重的寒意,等她再抬头时候,已经满脸铁青,眉目扭曲。
“该打,该打……”
妇人一步迈出后,时清安才发现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灵动,很沉重的样子,仿佛携带重物。
忽然,时清安注意到妇人走动间,有东西在其裙下晃荡。
“嘻嘻!咯咯……”
童稚的笑声就从妇人裙下传出,跟着一只小手伸出,然后撩起裙摆,倒吊着的小脑袋从下往上地瞧着时清安。
“鬼母!”时清安吓的不轻,难道这就是鬼母的真实样子。
上次遇到鬼母时候,只听到了耳边的喃语,并没有见到真貌。
“哥哥,你怎么不陪娘亲去镇上啊?”小脑袋天真的望着时清安。
妇人嘿嘿接话道,“哥哥不听话,弟弟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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