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夏的盛情邀约与强烈要求之下,那位少女终于同意并跟随她一同来到了客栈的一层。
进入客栈之后,寒夏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并心情愉悦地深吸一口气:
“(吸溜~)哇哦,这屋子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气啊!有烩面的香味、牛肉的香味……嗯?还有酒味?”
寒夏顺着味道望去,发现室内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坐着钟萧苗她们三个人。
这三人看上去似乎非常高兴,不知道正在谈论些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来,干杯!”钟萧苗一边给自己和寒雨的酒杯斟满酒水,一边拿起酒杯,伸出胳膊,对着寒雨发出共饮的邀请。
而寒雨也非常配合地一把拿起酒碗随后碰了钟萧苗的酒碗。
“干!”
紧接着寒雨一口闷下了一整碗酒。
“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寒夏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不禁心急如焚,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三人面前,语气急切地质问道。
此时此刻,那三人早已喝得七荤八素、半醉不醒了。
钟萧苗更是一把抓住寒夏的胳膊,拿起自己的酒碗,想要递给寒夏,嘴里还嘟囔着:
“我们等你买包子快等不及了,于是就先喝点酒来垫垫肚子,小夏你也来喝一碗嘛。”
寒夏连忙挣脱开钟萧苗的手,并指着寒雨说道:“师父和元尘喝酒也就罢了,为什么小雨你也跟着喝酒啊!”
然而,寒雨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傻乎乎地笑着对寒夏说道:
“师父问我要不要试试,本来我是拒绝的,结果喝到第一口后,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啦,小夏你也来一口嘛。”
话音未落,寒雨又倒了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行不行,大哥和二哥都嘱咐过我们不能喝酒,小雨你别喝了!”寒夏焦急地喊道。
说着寒夏和寒雨便开始了激烈的肉体抢夺战,其中最受罪的当属那只可怜的酒碗了。
不过好在两人功力深厚,尽管战况如此激烈,但碗里的酒竟没有一滴洒出来。
就在两人打闹得正欢的时候,钟萧苗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
“行啦,先别闹了,小夏,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呀?”
“哎呀,一激动都把人家给忘了。”
寒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少女走过来,简要地向大家讲述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本来少女见到寒夏还有这么多朋友在一起,就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没想到钟萧苗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还把老板叫了过来。
“老板,来一碗超级大的烩面,再切两斤牛肉!”
“好嘞~”
不一会儿,饭菜就端到了少女面前。看着眼前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美食,少女的口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去领这份情。
“别客气,你就放心大胆地吃吧!遇到小夏这么善良的人也算是你的福气,快吃吧,这面和牛肉全都是你的。”钟萧苗热情地说道
“真的可以吗?”少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再次开口向对方询问以求确认。
“当然啦!快吃吧,你不吃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哦。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把你拐卖了哟~”钟萧苗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对少女威胁道。
少女被他的话语吓了一跳,但同时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开动了。
只见少女迅速拿起筷子,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在她夹住面条的瞬间,这场战斗便拉开了序幕。
而那碗中的面条和牛肉,此刻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它们知道,接下来等待它们的将是一场无情的“屠杀”。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碗里已是空空如也,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来到底还是饿坏了啊,你每天晚上就只买两个包子当晚餐,能吃得饱吗?”寒夏微微皱眉,关切地询问道。
“其实不太够……但包子实在是太美味了,如果哪天晚上没能吃上一口,那这一整天简直就算是白过了……”少女一边说着,脸上还洋溢出满足的幸福神情。
寒夏与身旁的寒雨对视一眼,两人皆被少女的话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居然这么夸张……难道你们家的经济条件很困难吗?”钟萧苗满脸狐疑,半信半疑地追问道。
少女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后摆出一副比较严肃的样子:“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一直都是奶奶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可惜,前两年奶奶也因病去世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让你想起这些的……”钟萧苗有些愧疚地说道。
“无妨,这并非什么提起来就痛心之事,习惯了便好。”少女故作潇洒地微微摆手,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此事无关紧要,只是她不想让钟萧苗太过挂念。
“对了,我们还不知姑娘芳名呢,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寒夏凑到少女身旁,好奇地问道。
“我叫苏月,你们叫我小月或者月月就好。”说罢,苏月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饭菜香气扑鼻,原本她只想吃两个包子熬过此夜,怎料这美味佳肴瞬间点燃了她的食欲,让她越吃越饿。
“苏月?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我记得玉灵山脚下似乎并无苏姓人家……”寒雨面露疑惑之色。
闻听此言,苏月如遭雷击,瞬间被饭菜呛到,咳嗽连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寒夏见势不妙,赶忙递上一碗水。苏月接过碗,一饮而尽。
此时,元尘正欲端起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却发现酒碗已被寒夏拿去给了苏月。
她连忙出声制止:“别喝!”
然而,苏月根本来不及反应,在元尘话音未落时便已仰头牛饮一大口。
这下,她的喉咙被烈酒刺激得更加难受,咳嗽声愈发急促。寒夏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递给苏月的是一碗酒。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给您再倒碗水!”
寒夏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如疾风般冲向柜台找老板要水。
此时的苏月已经咳得筋疲力尽,她面色苍白,如晚秋的落叶般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大口地呼吸着。
钟萧苗看到苏月在喝了那一杯酒之后,脸蛋就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红晕,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她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疑问一吐为快:
“既然你姓苏,想必是从江南地区移居过来的吧,那为何是住在山上,而不是村里呢?我没记错的话,朝廷会管理迁移的户籍,并给迁户者分配一定的土地和宅基地。”
苏月听到钟萧苗的问题,如惊弓之鸟般惊慌失措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后脑勺,嘴巴张张合合,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钟萧苗口中的“户籍”和“宅基地”等专业词汇,对于苏月来说,如同天书一般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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