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未待我们搞清状况,又是一声爆炸声响,人群从不明所以的骚乱直至恐慌弥漫整个机舱,在我还没有搞清状况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蒋怀已经扔掉刚才取下拿在手中的眼罩,向着前面冲过去。
坐在周围的其余人也在那道绿色身影冲过去的过程中,将视线逐渐投向还呆滞在原地的我以及前排的两人,那种带有些许期望和信任之中不乏穿插着失望的眼神,我不知道前面的二人作何感想,但我没有稍作迟疑,也在片刻之后向着前方冲去,越靠近前方,一股强烈的火药味夹杂着丝丝血腥越是清晰灌入我的鼻腔。
当我冲到前面看清状况时,蒋怀已经和巨响的制造者对峙上了,与其说对峙,更像是在谈判,身后漆久和何孟子两人也紧随其后,当站定在蒋怀侧后方的我在冷静下来后,逐渐看清了形势。
商务舱和经济舱的隔断层已经被炸出了一个洞,距离隔层最近的两排经济舱位置,座椅已经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本位置上的乘客也因为爆炸的冲击,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其中第一排一个男性乘客极为严重,双腿已经血肉模糊,不断有鲜血从他的大腿碎肉处往外流,人已经昏死过去。
见到这种场面,我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直观又骇人的血腥现场,着实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慢慢平复下来强忍压下恶心,身后的何孟子在看到这一幕直接弯着腰剧烈干呕起来,而漆久则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站在最中间的应该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高一矮,我知道他们,候机厅的那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此时高个手中依旧捏着不明的爆炸物,不断叫嚣着让周围的人都让开,而矮个的男人则站在他的后方,手里也携带看起来像炸药的东西,警惕的盯着另一边的人群,只是能很明显看得出来他的手抖得厉害。
此时蒋怀一边慢慢向对方靠近,一边开口道:“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
高个男人闻言大声怒吼道:“你再向前一步试试”
蒋怀面露难色的继续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冷静点,有什么我们可以谈”
对方闻言根本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我们四个,到这里我已经猜想到了一些事。
首先,这个男人手里的东西肯定是没办法带上飞机的,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两人还有一个同伙做内应,提前将东西带到了飞机上,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能是飞机上的员工。其次,这两人绝对不是抱着同归于尽来的,不然他没有理由这种时候了还和我们进行交谈,一开始就直接无差别破坏,这架飞机根本经不住几次爆炸造成的冲击就会解体破碎,而且他身后那个矮个男人绝对不像有决心一死的人。
至于他一开始喊的为了远征什么的,暂时搞不懂。
见蒋怀安抚不下对方的情绪,我默默的在心中呼唤蛇群,当然,我自知肯定不能出现在目光所及的地方,这些蛇蜷缩在行李架,换气口和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只等我下达攻击的指令。
看着面前随时可能失控的局面,和撤离到机舱后段骚乱不断的群众,我转身对着漆久悄悄问道:
“你的能力足以解决问题吗?”
漆久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我的能力偏向于调查,否则也不会被安排到兵站接触那处通道”
闻言我疑惑的再次追问道:
“你上次不是瞬间就制服了孟哥吗?”
原本来一旁还在打着干呕的何孟子听到我这么说,脸瞬间就拉了下去,刚想出言反驳两句,漆久的回答打断了他。
“因为我的能力不适用于实战,但是又最适合做前期调查工作,组织为了让我能应对一些突发的意外,特意让行动组的队员对我进行了强化训练,不说你们这样的普通人,牧之排长那样的,我能打三个,但是现在这种状况,我没有把握在引爆的瞬间控制他们两个,你敢赌么?”
听他这么说我理解了,但是他说能打三个牧排,我还是不信,一旁的何孟子也轻蔑的冷笑一声表示不信。不过他说的在理,上百条人命,他不敢赌,我更没资格替他下注。
我轻叹一声,继续望着那两个暴徒,蒋怀仍在不断和高个男人周旋,但是明显看得出对方已经越来越不耐烦,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突破点,随即拉了拉蒋怀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让我试试’。蒋怀紧锁着眉头,明显有些不信任,也对,我一个十七八岁,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儿的模样,确实不像是能解决这种突发事件的,但是我并没有理会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了两步,随后开口说道:
“大哥,被迫可以从轻,坚持到底也许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句看似平淡的话,高个子反应并不强烈,但是和他背靠而站的矮个子男人可就不一样了,明显能感觉到他听完后身体猛烈的抖动了一下,毕竟我本就是对矮个男人说的,只见他慢慢转过身望向我,眼神带着复杂和不甘。高个子也注意到了自己人的变化,大声呵斥到:
“你清楚后果”
矮个男人听到这厉声呵斥,也是犹豫了起来,面露痛苦,见状我没有进一步干扰,反而对着高个子说道:
“可以告诉我们必须死的理由吗?”
高个男人听到不再是谈条件,反而是追溯原因的问题,没有像刚才那般激动,虽然依旧将手中危险的炸药攥得很紧,但他却面带向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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