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的事进行的有条不紊,直至站在台上的首长念完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放下名单后,依旧没有听到我和何孟子以及漆久的名字,看来这次莫名的调动上面某些人没打算大张旗鼓。之后王之照例走到讲台的正中央作出大会总结,无非就是表达对这批新兵的肯定,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一些必要的官方话术。出发的时间定在了下午2:00也就是午饭后,稍作修整,在场的所有人将会正式迈进一个庞大体系的各个神经末梢之中。
集体解散后,我们回到了宿舍之中,宿舍的人此时都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聊着,半个月的时间倒还不至于结下多么深厚的友谊,除了何孟子和漆久能让我印象深刻的也只有我的猛男老乡张武海,当然,蒲飞林也算的上一个。说实话,如果可以,这样一个正气凛然又安全感十足的老乡,我是希望他能和我们分到一个地方,但是没办法,我不能私自替别人做决定,把他一起带到镇北,也不想就此事欠下漆久的人情。
此时的我正和何孟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我的们的临时排长牧之。自从上次澡堂事件后,我们排再也没有刺头出现,都知道惹怒这个特种兵排长的后果,下手极其的狠辣且不计后果,并且身手相当了得,当然,牧之并没预料的那样对手下的兵更加严格,反而照旧按着上面的安排每天安排着训练,只是他始终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进来后,牧之没有搭理其余人,只是简单说了句:
“陆夭,跟我走”
随后就朝着门外走去,我和何孟子对视一眼,疑惑的起身跟上牧之,大致猜的到也许是因为调动的事,王之那边要单独和我们沟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叫上何孟子和漆久?随着下楼再走进那栋干部办公楼,牧之排长敲了敲一间办公室的门,随后打了声报告,待里面的人说了句‘进’以后,推门我看到王之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写着什么,我知道我多半猜的没错了,王之笑着看了看我们,随后示意我们坐下说,我只得乖乖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只是牧之排长没有出去也没有坐下,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景象。
“有关系是好事,但是要适度使用,别给自己找麻烦的同时也别给自己身后的人添麻烦”
率先说话的自然是王之,此时的牧之排长就站在我们旁边,听到王之的话,我们都没有做什么反应,毕竟这事儿真要较真的说跟我们确实没有关系,当然,何孟子去镇北是漆久造成的。王之见我们都没有说话,继续开口道:
“上头的调动命令下来了,你们的组织关系即刻起转到镇北军区强化侦查旅,至于具体的安排你们过去之后会知道的”
听到这话我们依旧没有做什么反应,毕竟提前知道了去处,至于是什么单位就不重要了,反而是一旁的牧之排长听到王之的话语后,诧异的转过身望了望王之又看了看我们俩,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是王之没有给他机会,接着道:
“这倒不是这次谈话的主要问题,我现在想出于私人的身份,问你一个问题....”,说到这,王之朝着牧之排长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牧之没有停留,利落的开门,出门,关门。到这时,我还处于懵逼的状态,这个王之是我的接兵干部,给我的印象一般,只是我始终有种感觉,王之在这半个月期间一直有意无意的在观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等房间再次归于宁静,王之再次开口了。
“最近你还有做什么奇怪的梦吗?”
嗯?这个问题怎么这么奇怪,如果说王之单纯只是因为当时大巴上的事,关心我一下近况,那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挑在我即将离开的这个时间节点,是有什么其他用意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回了句‘没有,谢谢首长关心’后便盯着他不再开口。
见我没有再说什么,王之笑了笑,随后起身走到窗前,从衣服兜里慢慢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支默默点燃,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随后说道:
“哦?你怎么确定没有的?”
王之话音刚落,来不及反应,房间四周瞬间变化,四面墙不断在我眼前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我只觉一阵眩晕恶心,身下的凳子就像小孩子用橡皮泥捏制的一样,承受不住我的重量慢慢塌陷,我猛地站起身,看着一旁的王之身体逐渐变的模糊,只是那个模糊的身影淡然自若的抽着烟,脸朝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随即便是身体下坠的感觉,突然的失重让我变得慌乱,忍着想吐的欲望朝着脚下望去,下面的地板早已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惊恐的抬头朝着上方望去,透过上方微弱的灯光,王之的身影仍在那里,只是离我越来越远,从一个大致的轮廓变成一个黑点,直至再也不见。下坠的感觉仍在持续,我的四肢不断摆动,多希望能抓到点什么,阻止下坠。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现在没有了意义,我已经渐渐因为失重,全身的血液涌入大脑,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我想我会死于脑充血,意识渐渐也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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