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若非东州乃是儒道兴起之发源地,极为崇尚儒道,以诗书礼仪为先,恐怕早在陈家先祖失去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将没有真人境高人坐镇的陈家赶出了雁荡山了。

毕竟没有三花真人坐镇,陈家就算不上什么顶级的大世家,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占据雁荡山这等福地了。

此事也是修行界中极为正常的现象,优胜劣汰,物竞生存,为自然之道理,大周朝廷也不好加以阻拦,免得坏了修行界的规矩。

此时陈家主院之内的一间幽静的房间中,陈家当代家主陈非器正紧蹙着眉头,双手十指交叉不住搓揉,神色颇为不安的盯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一名年轻男子。

这男子生的与陈非器有四五分相像,长得颇为英俊,虽然是紧闭着双目好似在沉睡,却依然透出几分书生气,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气质倒是与方木的兄长方正有些类似,却不似方正那般厚重,显得更为轻柔一些。

此时这男子双目紧闭,眉间更是隐隐有一道黑气浮现,呼吸也是若有若无,细若游丝,脸色说不出的苍白,一副重病在身,难以久活于世的样子,明明年岁看起来不大,整个人却笼罩着一股死气。

此人正是与方木在独山城相识的好友陈清风,也不知是何原因,此时竟然就性命垂危了。

“清风这都躺了快一个月了,怎的越发严重了,要不还是去浩然城中请大夫来看下吧?”

一直守候在床边中年妇人极为担忧的看着陈清风,脸上还有一丝淡淡的泪痕,神色也是颇为憔悴,显然这段时间没少为陈清风昏迷的事而操心。

“清风是神魂受损,元神有缺,找大夫又有个什么用,”

陈非器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肩膀,柔声说道:

“夫人也不必如此担心,只要清风能够跨过此关,神魂必定大涨,实在不行我就豁出去老脸请浩然书院的前辈帮忙。”

“我现在只求清风安全无恙,哪怕就是不能修行也无所谓。”

毕竟母子连心,即使是有丈夫的保证,陈母依旧放松不下来,仍然是担心无比。

“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陈非器脸色一沉,本来要出言呵斥,但是抬眼见到妻子神情颇为憔悴,发丝凌乱,要出口的重话也就说不出来了,只是轻声说道:

“夫人有所不知,别看如今大周四海升平,少有争端祸事,但修行界却是从来不太平的,清风为我雁荡山陈家的传人,未来可是要承接我的位置的,若是不能修行又如何服众?

“而且老祖消失百年都没有消息传回,我陈家的地位愈发的不稳当了,仅仅拥有两位大宗师可是占据不了雁荡山这等福地的啊。”

此话一出,陈母便再也不加反驳,只是面上愈发忧愁。

陈非器也是无言,场面一时之间倒是安静了下来。

“咦,陈兄这是怎么了?”

就在夫妻二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床上的陈清风之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突然自二人身旁传来。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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