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应该。”罗雯把一直往地上滑的托里夫人扛回肩头,悄声说。

她这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把珊度搞的是又迷糊,又不好开口问。

这一问,就显得好像有什么正当的事,是大姐头罗雯考虑过,自己却没考虑到的。

过了两秒钟,珊度彻底下定决心,舔舔嘴唇问道:“为什么?”

开玩笑,大姐头可以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自己要向她学的还有很多呢。

“魔法部不见得能监控每一道不可饶恕咒被发射的始末经过。”罗雯边走边说,“我们没留下证据能证明,是托里夫人在施杀戮咒。”

珊度失望的低下头。

这时,罗雯长长叹了口气,又说:“据我所知,魔法部能对魔杖施闪回咒,检查它之前施过的每道咒语。”

“那可太好了!”珊度原地蹦起来,“我要举报这个老不死的大变态!”

“但你怎么向魔法部解释,你在事先不确定托里夫妇黑巫师身份的情况下,私自闯进他们看守的博物馆,还要私自查阅,并修改他们的记忆?”

“记忆?”珊度懵懵的挠头,“还有记忆什么事?”

“不调出他们的记忆,我们就没法得知怎样离开这儿。”

罗雯伸出两根手指,“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就是动用私刑逼供。”

珊度连忙擦擦冒油的脑门:“算了算了,还是喂魔药看记忆比较温柔一点。”

“而且,别忘记我们走这一趟的目的。”罗雯笑道,“我们是为解救室友才来这儿,是在做正确的事,而不是坏事。”

“你果然比我聪明……但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尾随我们。”

珊度疑神疑鬼的回头瞄了一眼。

谨慎起见,罗雯也停下脚步,往身后昏暗而悠长的走廊望去。

她担心这座从外面看,像个十米高的大蜗牛壳的博物馆,不止有托里夫妇两个看门人。

“后面没有人跟踪。”罗雯摇摇头,很确定的说。

只要身处暗处,就没有吸血鬼看不清的东西。

两人又迈开步子往前走。她们离关押托里先生的保安室越来越近。

这时,珊度很害怕的拽住罗雯的衣袖,不敢继续往前走了:

“罗……罗雯,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埋伏我们……”

罗雯以手遮目,向长廊前方望去。

“相信我。”她说,“前面没有人。”

珊度掏出魔杖施了照明咒。她小心翼翼的举着魔杖,像探险家举着手电筒,缓缓走近保安室对面的展览馆大门:

“刚才这儿好像有个影子。”珊度很不确定的说,“好像……肯定是那种会动的动物骨头。”

“应该被称为化石。”罗雯扛着比自己大三四圈的女人,还有力气给同学科普。

珊度点点头,扒着之前被杀戮咒炸坏的木门边缘,往里瞅了一眼。

展览馆里实在太黑,再加上她本来也对那些化石又感兴趣,又害怕,所以珊度就没细看。

看不见危险,就相当于不危险。

罗雯这边终于是扛着像头死猪的托里夫人,抵达她的目的地--保安室。

她稍微舒展着被压得有些酸的肩膀,叫了声还扒着破门框往展览馆里瞅的珊度:

“进来吧,帮我打打掩护。”

快进门时,罗雯只感觉久久麻木的肩头一松,舒服得要上天:

“假如外面有人开门,立刻唤醒我……我去!”

她摸摸突然变空的肩膀,立刻转头看去。

自己扛着的女人居然被一副大火鸡似的骨架给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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