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滴滴响的腕表。
自己的心率已经超过了临界值，正常情况下这时候身体已经应该要传来不适了，可如今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我懂了！”他表情激动。
日后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来这里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了？”索尔疑惑。
他瞟了眼吧台以及藏宝阁等处，表情有点迷惑。
当初还是其余人的介绍，他才知道这酒馆内那些真正非凡之处。
这家伙才刚过来，怎么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不懂。”托尼直截了当道。
他如何看不清楚布鲁斯的想法。
见其看向自己，他朝着吧台一指，说道：“你先看看酒单。”
布鲁斯将信将疑地看去。
很快，他就被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美酒吸引了注意力。
即便他尽力控制着情绪，呼吸也不可遏制地变得粗重，双拳握紧。
对手腕上刺耳的滴滴声，他更是置若罔闻。
好半晌，他才移开视线，眼中仍是充斥着不可思议。
“这些都是真的？”他问。
索尔早就忘了自己前些天也问过一样的问题，点了点下巴，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说道：“酒馆里的东西还能有假吗？！”
“那种绿巨人基因强化酒，难道是从另一个我身上得来的？”布鲁斯惊奇道。
他说话的同时，顺手拿掉那刺耳的手环。
他已经意识到了，酒馆不像他曾待过的任何地方，在这里哪怕他的心率爆表，也无需担心控制不住自己。
相反，他还有种强烈的直觉，仿佛自己可以随意变身，就像那杯酒的描述一样。
倘若喝下那样一杯酒，可以让自己不再随意失控，那绝对是天大的好处。
“当然，”托尼笑道，“但我并不建议你这么浪费。”
“浪费？”布鲁斯不解。
索尔倒是很有发言权，说道：“力量就在你体内，现在只是你太弱了没法随意控制它，但是可以用持久的训练来掌控，而用不着浪费那十万时空币！”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当初看到雷神基因酒时，他一度也想买一杯，后来被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给说服了。
短短这十几天的训练，他如今对自身的雷神之力掌控已经达到了小有所成的境地，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操控了。
布鲁斯可没有这个耐心。
他早就被“浩克”折磨够了，说道：“我现在只想摆脱它！”
“未必只有这一种方式，”托尼建议道，“比如说购买一门功法……”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脑门，一脸遗憾道：“差点忘了，你没钱。”
好点的功法，动辄以百万时空币计价，他可不觉得这个一脸穷样的家伙能快速拿出来。
布鲁斯也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目光都变得黯淡起来。
“十万时空币很多吗？”他喃喃道。
“十万时空币倒是不多。”托尼随口说，“卖掉你的能力就够了，但是……”
“我的能力还可以卖？”布鲁斯由失落转为惊喜。
“当然了，”托尼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卖掉的那个绿巨人又不是你，尽管你们的能力很可能类似，但终归有些细微的区别。”
“绿巨人”三个字让布鲁斯有点不喜欢，但是一想到能立即控制住体内的力量，他的心情却又变得美妙。
能不受折磨，别说绿巨人，就是绿怪兽他都认了。
“我应该怎么做？”他求助道。
“找阴嫚公主就可以。”索尔说，“但我认为你应该慎重考虑下。”
至少对目前的索尔而言，十万时空币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一刻都不想等待了。”布鲁斯说。
见他如此迫切，托尼耸了耸肩，给他指出方法。
十万时空币而已，他并不放在眼中。
如果布鲁斯够聪明的话，很快就能得到数十乃至数百数千倍的时空币。
在搞钱上，他的经验比索尔丰富得多。
布鲁斯快速起身，朝着吧台前走去，向嬴阴嫚说出自己的诉求。
嬴阴嫚早就轻车熟路了，顺利帮他鉴定出有价值之物。
【绿巨人基因ii，价值10万时空币。】
看到这个结果，嬴阴嫚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
布鲁斯却是心中一动，问道：“卖掉的时候，可以将它从我身体里剥离吗？”
他现在一刻也不想要这个鬼东西了。
哪怕是能够完美操控这种力量，他也不想要，免得回去后他又受到军方无休止的骚扰。
拥有十万时空币，他完全可以等风波过去，购买一点别的东西。
“剥离？”嬴阴嫚有点意外。
她刚才正在跟冯宝宝聊天，并未听到几人的交谈，但看着布鲁斯的表情，就隐约间回过神来。
“对。”布鲁斯重重点头。
“剥离倒是不难，还能额外给你带来一些收入，但是你可得想清楚了，”嬴阴嫚劝道，“这种自你身上蜕变出来的能力，与你最为契合，也唯有在你身上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潜力，说不定还能迎来进一步的成长，变得更强，而且还能二次售卖。”
“如果只是担心无法控制，或者被旁人发现的话，你可以将它先封印起来。”她又说。
“对啊，”索尔也走了过来，揽住布鲁斯的肩膀说，“若你能二次蜕变，它的价值或许能暴增到一百万时空币。”
布鲁斯的表情变得踌躇起来。
看过那些美酒，他如何不清楚时空币的珍贵。
要是真有足够的时空币，或许他都能走出地球了，倒也用不着担心军方。
“我可以帮你。”托尼亦是走来，跃跃欲试道，“正好我前些日子学到了一门封印秘术。”
看出了布鲁斯的担忧，他笑道：“放心，就是你被打死，封印也不会破开的。”
“我的基因……”布鲁斯欲言又止。
“星际中最顶尖的仪器也检测不出来！”托尼一脸笃定道。
“多谢。”布鲁斯说。
他顺利拿到十万时空币，而托尼也顺势使用了不久前学来的封印术，在布鲁斯身上试验了下。
搞定之后，他随手掏出一个检测仪器。
这是他从一伙星际海盗那里缴获来的，用来检测目标身上是否有特别的基因。
看到检测结果后，布鲁斯长松口气。
在索尔兴致勃勃询问他打算如何花掉得来的十万时空币时，他却摇了摇头。
“等过些日子，应付完军方之后再说。”他说。
托尼和索尔都对他的决定不太认可，但都没有多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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