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宋江之前多次辱我,我怎么会和他联合!我不杀他就已经不错了!”

一想到宋江对他的多次辱骂以及断发等一系列的事情,孙权便气不打一处来。

时迁不慌不忙,将他们联合的必要性和孙权娓娓道来。

“吴侯乃是英明之主。怎么连这些事都想不开呢。就算你们联手把我们消灭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们三家若是瓜分雍凉,可雍凉距离江东十万八千里,你也鞭长莫及啊!早晚还会被曹魏收回去。”

时迁按照宋江临行前交代他的那般对孙权陈述道。

因为宋江并不知道他们三家之间的具体协定是什么,只大概猜测是瓜分雍凉什么的。因此才有了以上的言论。

孙权不屑地撇了撇嘴:“有劳你们操心。不过你们可能要失望了,我们并不是要在战后割分雍凉。曹丕答应我要在战后将青州交给我。”

时迁不免一愣。

这一点倒是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见时迁吃瘪,孙权不免得意了起来,直接将和曹丕签订的协定抛在时迁面前:“看,我们连协议都签好了!”

时迁眼神都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

这可该如何是好!

神思慌乱间,宋江对他说过的另一番话浮进他的脑海。

一双鼠目瞬间变得明朗起来。趁孙权还在得意不备之际,时迁猛冲到他面前,夺过协议,咔咔撕得粉粉碎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让孙权傻眼了,笑容完全凝固在脸上,并迅速转化成巨大的怒意。

“你他妈干什么!!!”

时迁:“让我替你踏碎迷雾,照亮你的眼睛。”

孙权:?

你们这帮贼寇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是吧!

时迁解释说:“你就真相信曹丕会心甘情愿的把青州割给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道理你难道不懂?等我们被消灭了你猜曹丕还会不会像现在这种态度对你!”

“他只是想借你的力量替他收复失地罢了!”

这一点,孙权岂能不知?然而他对曹丕仍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正是因为我对他有怀疑,所以我们才签订了协议啊!白纸黑字的东西,他总赖不掉吧。”

不是,这孙权平时鬼精鬼精的,咋在这事上显得这么降智呢!

时迁继续为孙权拨云去雾:“协定?说到底不过是一张纸罢了。签与不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签完能不能履行落实。”

“履不履行的关键在于,你的拳头够不够大。只要你拳头够大,就有掀桌的能力。”

“吴侯,你的拳头有曹丕的大吗?或者说,曹丕掀桌了,你有什么办法反抗吗?”

孙权顿时哑火了。

时迁小幅度的用舌头润了润已经发干的嘴唇。

记住并完美讲完这一顿拗口的长篇大论。

还真是不容易啊!

孙权眼皮沉了下去,厚重的眼睑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格外显眼。

他在思索利益得失计较。

见状,时迁立马加大药量。

“吴侯,你知道吗?在三家之中,我家哥哥最敬重的就是你啊!”

孙权猛然昂起头。

“敬重?”

他的无名业火顿时蹭蹭往上猛蹿。

“你所说的敬重,指的是他无数次无端羞辱于我,还是他破坏我取荆州的计划,并且对我进行断发之刑?!!!”

对于孙权的情绪,时迁似乎早有预料。

只见他不慌不忙说:“‘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一个人的期望越高,对他的责备就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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