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脸色立时沉了下来。这符水之地便是皇上也未曾看得,这个道士怎不识得这个道理。

小童一心想知道自己的密室与他有无关系,却是过了。

小童见天师脸色变了,也不答话,自忖想是不让自己来看了。他寻思半晌,突然合了印记,回了密室。

来望门里看天师反应,这时画面已转,娜其格只来怨他:你怎在这等高人面前露了行藏?

那望门景象刚变,娜其格见得天师转了头在四下找寻小童,小童此时入了密室,她并不知为何,也未听得两人此前所言,只纳闷了小童为何在他面前回了密室。

小童却一心要寻了仙源,只道这龙虎山与仙门有关。便不怕稍露行藏,试了他来。

小童道:你且仔细看了,莫要错过分毫。我再回去。

娜其格道:先去变了模样,你这一回模样可就变了。

小童去变门再变了模样,突然又现身了天师房,倒把张天师吓了一跳。

小童也不言语,只立了身等天师来问。待这天师一张口,便应有了答案。

张天师盯了小童细看,只道他来踢山门,起了身道:道友习得易容之术,又会这隐身来去之法,确是道中高人,贫道自叹弗如。但来我山门现如此法术,究为何意?

一个转身,大袍一张,小童只觉房内风雷隐隐,张天师身上仿佛也有光彩透出。

小童一惊,不等他发作,忙拱了手道:贫道久仰天师大名,只以为这等雕虫小技,天师定也知得。贫道多有不解之处,此番展露,只想求了天师指点。

天师再一挥袖,收了功,转身落了座来:道法不同,缘法不接。你我道法并不同门,何谈指点?道友若只为此而来,恕贫道不能尽了道友心意。

小童听得明白,这天师明显不修炼了阵法,与自己道法并无相似。只得又拱了手来:天师还请宽宥了贫道,就此别过,多有得罪。

双方又挽留谦让几回,小童坚持了下山。

和娜其格出了密室,俩人不用商讨,也知小童这密室与龙虎山并无关系。这天师法力高强,连风雷都是呼之即来,听他言语却分明不懂阵法,定与自己无关。

这世间自是有高人在,只不知自己这阵法到底得自何处,小童心中更是惘然。

小童与妻子恹恹了来行。

又闻得青城山道观大名远播,便欲前往。却有人说那青城山也源自张天师一脉,小童不信,待打听几个道士,不得不信,只得改了主意,另寻道观来行。

闻得齐云山乃天下道观名山,也正不远,又欲前往,只打听几日,这齐云山也源自张天师一脉。

小童未料张天师一脉如此强盛,他且不识得阵法,几个分支如何能识得?这却要到何处寻了自己的传承来?

再四处寻了道士来问,且有武当山道观,称了玄教,小童心中一喜,便要动身前往。

却再打听下去,又是龙虎山一脉。据说那张留孙在龙虎山修行,得了大道,向元世祖忽必烈奏报了武当山。元成宗时封了武当福地,张留孙得了圣宠,才自立了门户,称为玄教,却是龙虎山支脉玄教派。

看来这南方一脉,都是源了龙虎山天师派来。

北方道教一脉,却是全真教。小童早知那昆嵛山是全真教发祥修炼之地,自己离开时并无此教。后来自己也与妻子呆过数年,只不知可有高人在那里隐居了?

这龙虎山一脉,与自己并无瓜葛,全真昆嵛山一脉,倒与自己有些瓜葛,时间却是不对,不成自己的密室并非是道教所设,当真是神仙府第?

越发脑乱了来。

再去遇了道士打听,多与龙虎山有了关系。

这龙虎山的符水,救人治病,当地百姓都交口称赞了来。

这符水的神力,看来倒似了那灵水,只不知这符箓到底从何处得了神力,小童便要去探,也浑无头绪。

小童去买了些符箓,日日来看,却只添了脑乱。

那些符箓并无奇特之处,小童也画得许多,又入灵室用水试了,哪有相关相似之处?

这天下之大,玄教也有了来,自己这阵法究属何支却哪里弄得明白?

只道万法归宗,这宗法却源自何处?

问君能有几多烦?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度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夫妻二人只得边四处打探了,边打了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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