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小哥,我的文化程度比较低,有话您就直说。

快递小哥:你的队友们缺乏一种迷信,对胜利的迷信。

龙飞:迷信?封建迷信不都是骗人的吗?

快递小哥:有时候,骗人的东西也能治愈人,真实的东西却要伤害人。

迷信不仅仅是一种认知,还是一种策略,有时候它能帮助人克服重大困难,是一种特殊手段和策略。

事实表明,越是足球强队,往往越是迷信。

有的球员爱反穿袜子,有的球员喜欢嚼草坪上拔下来的草,有的球员坚持十一年不换护腿板,还有的球员坚持不在比赛前唱国歌,等等。

这些奇怪的行为不是个人怪癖,它们背后都有一个动机,这些球员都相信,这么做会保佑他们进球。

这么做当然不能保证进球,可他们为什么还这么做呢?

足球比赛是一个不确定性很强的博弈战场。

一个球员上场了,就是把自己扔到了一个不知胜负的战场。

球场上的任何一个变化引发的其他影响,对胜负的影响,都无法计算,无法预料。

比如对方先进了一个球,我方球员可能就都慌了。

我方的认知出现了严重的熵增,变量时时刻刻在增加,而且是几何级数的增加,最后落实到我方球员的行动上,那就是越打越乱,越打水平越低。

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什么?

是避免熵增,说白了,就是避免认知复杂性持续地呈几何级数增加。

需要有一个拦住更多认知复杂性的边界,最好的边界就是迷信。

比如因为比赛之前我做了祈祷,换了我6场胜赛中穿的那双袜子,所以我们就会胜利,这种做法看上去是非理性的。

但如果作为球员,在场上能确信这么做有力量,就阻断了他认知和行为的复杂性灾难。

龙飞:说的好复杂,但是很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

快递小哥:给他们一个迷信,他们需要这个。

龙飞:这个可以有,来点小迷信还不简单。

想了一会儿,龙飞说道:“队长,法国队几比几领先我们?”

虽然不知道龙飞为什么要这么问,范志毅还是回答道:“法国队1:0领先我们。”

“原来才1:0,我还以为是3:0呢。

队长,我们实力跟巴西队差不多吧?”龙飞故意问道。

“跟巴西队差不多?你真敢想,差太多了。

如果巴西队属于一线城市,我们就属于四线城市。”

“四线城市?上半场只是落后法国一个球,为什么大家情绪这么低落,就好像我们是巴西队一样,不该落后法国队。

我们可是第一次打世界杯的中国队,上半场只落后一个球就算是胜利了。

要是法国队还是这么软,那他们这场比赛就输定了。”

范志毅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法国队会输掉这场比赛?”

“如果还跟上半场一样,只进一个球,或者下半场再进一个球,那么他们就输定了。”

“你的意思,你下半场要进几个球?”

“必须是3个。”

“啥子?3个?你要进3个球?”范志毅吞了下口水。

“对,上半场我可没白跑,已经摸透了他们的防守特点。

下半场,就是我发力的时候了。

第一场比赛才进了2个球,第二场比赛怎么也得进3个球。”

“对面可是法国队,你要进法国队3个球?”范志毅一脸你很强的表情。

“必须的,我可是战神,亚洲第一射手。

队长,你这是不信,下半场我能进3个球了?

要不要打个赌?”龙飞坏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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