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昂绞尽脑汁地掌控手下两万将士的时候,董卓也在不遗余力地笼络军心。

他先是以整顿京兆为由,纵兵劫掠,以百姓为匪寇,既抢钱粮女子犒赏三军,又上报朝廷为将士请赏请爵。

当曹昂听说了这件事后,大骂董卓残狠,可不得不承认人家这个方法还就是比自己潜移默化培养心腹的方法更简单粗暴且有效。

被董卓抢走的五营兵,到了现在,确实是抢不回来了……

曹昂叹息,现在才明白统领掌控一只万人军队,和带着一万人上阵搏杀根本不是一回事。要复杂麻烦得多得多得多。

好在经过两个月的持续努力,他统领部队的能力直线上升,对于手中的两万军士了如指掌,也控制得如指使臂。

这日,他终于从宫城骑马出来,准备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家休息。

经由城南百废待兴的街道时,只见远处烟尘大起,询问亲兵之后,这才知道,原来是董卓在源源不断地往京师传召西凉军马。

“已然两月有余,每日从辰时起,直到酉时,洛阳近郊都满是烟尘,全都是董司空的西凉兵。洛阳各皇家苑囿几乎屯满了帐篷,粗粗估计,董司空的兵马在二三十万之上。”

董卓救驾之后,胁迫公卿上奏,以天久不雨为由罢免了司空刘弘,自己取而代之。

曹昂听了亲兵这话之后,不由暗暗心惊。心想,自己与董卓这沙场老将比起来,确实还是太嫩了。光手下两万人就已经掌控得很是吃力,人家的兵力却已经达到数十万之多。

想到这里,他心头又压上一块石头,在董卓大军的对比之下,自己两万人,感觉单薄得毫无安全感……

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多争取一些人马?

“走,回家!”他策马往曹氏院子奔去,急着去问老曹统兵的方法,也打算让张芙蕖教自己研读诸多兵书。

……

……

董卓如今依然住在军营,与将士“同甘共苦”。

“文优,最近坊间如何传闻?”

此时他刚刚猎杀了一头熊,正剥下盔甲,围着皮围裙,轻车熟路地划开熊腹,一点一点地往出拽扯内脏。

李儒字文优,正陪侍在董卓身边:“大人,咱们的添灶虚兵之计甚是得效。诸多公卿如今面对我们漫山遍野的寨栅,俱都惊心动魄。”

原来董卓的“数十万”大军,根本就是听从李儒计策在虚张声势。

董卓如今也才好不容易彻底掌控了何进何苗的六万部队,由于担心袁氏、丁原、曹昂各方兵力,自己无法威压朝堂,这才让手下将士晚上偷偷西向,白天再大张旗鼓地扬尘而来。

如今已然两月有余,竟然无人看破。

想到这里,董卓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擤擤鼻子,接着拽扯一番大熊内脏,才问李儒:“执金吾丁原实在不识抬举,如今如何了?”

李儒笑道:“其为都尉时麾下的主簿吕布,至今都未曾授予实缺,但统领原来兵马。其意正自不平,经过仆多番试探,昨日终于策反。”

董卓划下了熊尸腹腔内的最后一点内脏,“啪”地摔在了木桶里,擦了擦手:“吕布?嗯……当日北邙救驾之时,此人率数千骑兵,势不可挡,端得是个英杰啊!”

李儒俯首一拜。

董卓哈哈大笑:“文优,此事办得不错,等我想一想,给你个实缺做。”

“为大人分忧,是小婿的分内事……”

两人正商谈之间,就听营外喧哗,有人禀报吕布带着一千骑兵求见。

董卓大喜,看着李儒道:“如今虎骑入我囊中,唯差龙将了!”

李儒皱眉生深思:“曹虎贲如今宿卫宫廷,手握大兵,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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