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妞妞怎么样，要不要去卫生室看看？”
郑谦将蛋白粉和脑白金放到桌子上，然后就开始给刘凯和自己倒水。
打架时没觉出来，但是打完是真的渴，相比于健身，似乎每天打一架更有效果。
赵大爷冷哼道：“我刚才问妞妞了，是她自己绊倒的，压根就不是王斌打的。”
“赵大爷，我和凯哥都看到是他追的妞妞，所以妞妞就算是自己绊倒的，他也脱不了干系，就是该打！”
反正打都打了，就算打错了那又如何？
俗话说理不直气也壮，无理还得硬三分，更何况自己还有理，怕个鸟！
再说了，就算真把人打出问题，也是您赵大爷那一棍子的事，到时您是主犯，我们都是从犯。
“妞妞，刚才我打的怎么样？和你小凯哥哥比我是不是更威风？”
妞妞摇头道：“打架不好，吓人，而且你都被踹倒好几次，小凯哥哥就倒了一次。”
艹！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不生气，不生气。
刘凯听后在一旁嘿嘿直笑。
“赵大爷，你侄子的东西不要了，但我看了看都挺好的，您还是留着吧。”
郑谦拿起脑白金忽悠道：“尤其这两瓶脑白金，年轻态健康品，赵大爷，您要吃上这两瓶，等以后您侄子再来找事时，您一脚就能把他踹出去。”
“不需要，一会儿你们都给我扔出去！”
赵大爷连看都不看，开始拿碘伏给妞妞擦伤口，没什么大碍，就是嘴唇磕破了。
“我的事你俩也甭操心了，以后王斌那小子肯定不会再来了。”
今天都打成这样，按照村里的习惯，两家以后肯定不会再来往。
“赵大爷，既然您不要，那走时我就捎着了，对了赵大爷，这俩您可得要。”
郑谦指着另一边的牛奶和零食大礼包道：“这是刘凯专门给您买的，他穷的叮当响，买这东西还是问我借的钱，反正也不贵，您就留着吧。”
“妞妞，快看，你刘凯哥哥给你买的零食大礼包，开不开心？”
“耶！我有大礼包喽！”
妞妞很开心，立马忘了嘴上的疼，抱着大礼包又叫又跳。
赵大爷本想拒绝，但看妞妞那么开心就只好收下。
“不过丑话我说在前面，你俩要是还想图我那咸鸭蛋的手艺，这俩东西花了多少钱，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俩。”
刘凯一听，刚才脸上还有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股消沉。
郑谦则嘻嘻笑道：“赵大爷，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和凯哥就是过来看看您的，真没图您那手艺。”
“真的？”赵大爷上下打量郑谦，有些不信。
在他的印象里，以前的郑谦很老实，哪像现在，没皮没脸，冤枉别人把人打了还能理直气壮，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呐。”
郑谦将大礼包撕开，拿出一包薯片递给妞妞，继续道：“不过要说有事，也有那么一丢丢。”
见赵大爷要开口撵人，郑谦赶紧打断。
“不过赵大爷您放心，和您那手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跟刘凯说过了，赵大爷那手艺就如同这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咱还是凑钱开个饭馆吧。”
一旁的刘凯愣住，心想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事？
你明明说的是如果赵大爷不传，那就你抱左腿我抱右腿，跪在地上使劲哭，不传就不起来。
哪说过凑钱让我去开饭馆，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不过赵大爷听后神色放松，随即问郑谦到底是什么事。
“赵大爷，昨天刘凯也尝了您做的咸鸭蛋，那是赞不绝口，都吃出了人生的味道，差点就哭了。”
“你可拉倒吧，嘴上都没个把门儿的。”赵大爷笑道。
“赵大爷我可没夸张，不信您可以问问刘凯，也就是因为尝过了这咸鸭蛋的味道，所以他就更想跟您学手艺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事不可能，所以今天就想听听您的原因，也好死了这条心，不然就老惦念着。”
郑谦从妞妞手中抢过一根薯条继续道：“另外啊，因为前些年打官司，刘凯家里的钱全都掏空了，现在好不容易弄了一个炒面摊，结果又被同行恶意投诉，都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我就觉着这老天也忒不公平了，您说呢？”
赵大爷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都说老天有眼，可我这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没见它睁过一次，哎，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有的人生来就是富贵命，有的人生来就是劳苦命，没辙。”
“赵大爷，您这可有点消极啊。”
“人老喽，不认命不行。”
郑谦呵呵道：“赵大爷，您刚才那一棍子可一点都不显老，我还是接着说正事吧，这次过来一是想听听您的原因，二是借钱。”
“借钱？”
“对，就是借钱。”
“你妈让你过来的？”
“没有，不是我借钱，是刘凯借钱，我妈那边借给了他三万，开饭馆估摸着还差两万，这不问问您嘛。”
刘凯震惊，心想自己可没说过借钱，另外你妈也没给我三万。
你他妈怎么张口就胡说八道呢，而且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就跟真事似的。
刘凯不知道郑谦要干嘛，死死地盯着他看，想眼神交流一下。
但郑谦挑了挑眉毛，示意放心，一切有我。
赵大爷闻言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眉头紧紧皱起，原本就布满皱纹的额头上硬生生挤出道道沟壑。
郑谦暗笑，想看看接下来赵大爷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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