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邹义的突然出现并非偶然。
拖住刘侨、骆思恭是他的目的。
眼看刘侨要走,邹义自然坐不住,他也算好了仅凭厂卫的二号太监是拖不住这二人多久。
所以关键时刻,还得他出来拖住。
“邹公公……”而刘侨也想到会撞见邹义,一时间也有点懵。
“让你们久等了。”邹义笑着说道。
“先进去说话吧。”
刘侨不能拂了邹义的面子,沉默了一下,让出身位让邹义进去,随后自己也重新进入房内。
“都先坐下吧,茶都凉了,还不去奉茶?”
一旁太监连连应是,便赶紧再去泡茶。
刘侨却已经十分不耐烦,他连忙道:“还请邹公公赶紧出个章程,今日耽误许久,若是耽误到落锁,今日还如何拿人?”
邹义却笑吟吟说道:“那便明日再拿,横竖也不能让那些小畜生给跑了不是?”
刘侨语塞,随后说道:“卑职有守护乾清宫之责,若是明日再行动,卑职希望先回乾清宫赴命。”
邹义说道:“可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不好吧?而且宫廷戒备森严,多刘大人一个不多,少刘大人一个不少,总不能刘大人觉得今日万岁即位,还会有人对万岁不利吧?”
骆思恭也适时劝刘侨道:“邹公公说的是,你且先坐下听听邹公公章程。”
话是如此说,但刘侨心中已经十分不安,他看了眼邹义,又看了眼骆思恭,终还是坐下。
邹义笑了笑,随后便开始说话,但却非是布置拿人,而是先与骆思恭拉了一通家常。
只听得一旁的刘侨眼皮直跳。
就在刘侨再度有些按耐不住时,邹义又适时问向了刘侨。
“话说回来,咱家与刘大人似乎还不太相熟吧?刘大人祖籍何地?”
“北直隶。”
刘侨话里硬邦邦,不满已经体现出来。
虽是回话,却不回具体地方。
骆思恭瞧出来,心下当即觉得不好,怕刘侨持宠要开罪邹义,当即要开口缓和气氛。
却没想邹义根本没恼,只再询问:“家里可还有兄弟姐妹?咱家有一侄女,若是不弃,咱俩可结为亲家如何?”
原先就已经对对方始终拖延而不满的刘侨,听到对方在这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家,心中更是窝火,已是忍无可忍。
他马上站了起来。
“邹公公对不住了,卑职实乃有要务在身,宫中揭帖一案,卑职难以抽身掺合,卑职告退了。”
说完刘侨当即扭身要走。
“刘大人且慢走……眼下时辰已到,宫中怕是已经落锁,你也进不去宫中,公务虽多,却不急于一时,何不留下细谈揭帖之大功?谈完事后,咱家自送刘大人入宫,如何?”
刘侨已然判断邹义不对劲了,不是消遣自己,便是宫中可能有事,他硬邦邦回话:
“宫门落锁之事,不劳邹公公操心了,有骆都督在,邹公公尽可与骆都督详谈,此事一应全凭骆都督做主。”
言罢,头都不回便出门去。
见到此景,邹义脸色沉了下来。
骆思恭再糊涂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了。
他也站起身,笑道:“看来只能改日再做布置拿人之事了。”
邹义冷冷说道:“骆都督也要走么?”
骆思恭道:“天色已经晚了,家中家眷静待老夫回家,这件事上,老夫也说不得什么,可全凭公公做主,锦衣卫上下,定当全力配合。”
邹义说道:“那咱家要说不呢?此处正是饮茶的好地方,骆大人不陪咱家喝两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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