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万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咱做什么?”
魏忠贤懵逼的从乾清宫出来后,入了夜便迫不及待约出了魏朝商议。
魏朝算上魏忠贤入宫后傍上的大树之一,第一颗自然便是孙暹,通过孙暹他得到了甲字库差事,而后还做过朱由校生母王才人的典膳,又因为如此结识了还是朱由校乳母的客氏,又通过客氏傍上了皇长子大伴之一的魏朝,之后王才人死了,魏忠贤又辗转成了李选侍的典膳,然后升入惜薪司。
魏忠贤本以为攀上了真正的大树,因为当时李选侍可谓权势滔天,光庙朱常洛对其百依百顺,其人也是霸道专横,魏忠贤只觉得前途无量。
结果谁知道光庙眨眼就没了。
然后李选侍不知道在殿内和皇长子说了什么,又眨眼搬出了乾清宫,眼看着这座山倒了,魏忠贤心里着急,便把身上所有值钱的珠宝奉给了客氏,求客氏在皇长子面前美言两句。
结果还真给他遇到了机会。
可结果朱由校的话又给他整懵逼了。
魏朝慢悠悠饮了口茶,说道:“你确定万岁爷就说了这些?”
魏忠贤连忙说道:“咱可半个字不敢忘。”
魏朝沉吟了一下,道:“说你机灵,便是要考你能力,既然这件事和朝会发生的事情有关,那便得先去了解朝会发生了什么。”
魏忠贤叹道:“咱早打听了,朝会议事主要是依礼制,大行皇帝大殓后需上尊号,朝议就是议这个,然后就是议皇帝的陵寝……之后户部那些廷官就跳出来了,后面据说万岁爷还落泪了。”
魏朝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万岁爷哭了,万岁爷为什么哭?”
魏忠贤思虑道:“好像是记起大行皇帝说的话。”
魏朝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这样,在万岁爷哭前,那些廷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魏忠贤摇头说道:“具体的咱也无从得知啊,就是争吵起来,好像是淮北那边遭灾。”
“不是说所议的事是给大行皇帝上尊号和陵寝?怎么牵扯到灾情?”
魏忠贤沉吟道:“好像是户部在诉苦,想请求万岁爷从内帑拨钱,还说户部真的艰难了,之前数次请求拨内帑都被神宗皇帝拒绝,如今漕运未到,户部快撑不住了……”
说到这儿,魏忠贤顿了顿,旋即恍然大悟道:“你说……万岁爷想要咱办的事情,会不会就是因为钱的事情?”
魏朝一想,说道:“还真有可能……”
魏忠贤愁眉道:“可怎么给万岁爷办这个事?万岁爷怎么还会缺钱?”
魏朝忽然想到什么,说道:“万历二十四年始,神宗皇帝外派内宦为矿监,行开矿与榷税之事……”
说到这,魏朝没有再说下去,但眼神炽热般看着魏忠贤。
“大监的意思是……万岁爷想要重开榷税?可……可今年不是才停么?”
确切的说,是万历死前才遗诏停了榷税,召回了部分太监。直到光庙即位才彻底喊停。
也就是这才停了一个月!
“正是因为没停多久,复开才容易!”魏朝越想越兴奋。
“你想,此事若是办成,定能解万岁爷之愁!同时,你在咱内廷声望上必然攀升,必然会有无数太监愿意奉你为祖宗!可谓两全其美!”
其中利益之大,魏朝都不用阐述,魏忠贤都能知道。
可其中难度之大,魏忠贤便是傻子也能想到,他道:“外廷可能会允么?自万历二十四年神宗皇帝外派榷税以来,外廷官员无时无刻都在弹劾上言停止榷税,而今复开,能成吗?”
魏朝嗤笑一声,道:“若是简单,万岁爷用得着你?”
这话倒是让魏忠贤无言以对。
魏朝又说道:“你可准备奏疏一封,我自去寻王大监、邹大监支持!再游说掌印卢大监,届时内廷都是支持你的,便是不成,不也能让万岁看到你的忠心?”
魏忠贤顿时怦然心动。
魏朝不等魏忠贤再想,便直接恭维道:“届时,你必成万岁爷跟前红人,可不要忘记位卑的咱家啊!”
魏忠贤连忙说道:“咱可不敢半点忘呐!您的恩情,咱可都记在心里。”
“对了,还有件事,客巴巴近来不知怎的,日渐冷漠于咱,你可知原因?”
魏忠贤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
他心下已经被魏朝说的火热,迫不及待的想要准备这件事,当即要告辞。
魏朝也不留他,待到魏忠贤离开过后,魏朝兴奋的表情顿时褪去,转而是满脸怨恨的看着魏忠贤离开的门口。
一名小监连忙小心进来打扫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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