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狼藉一片,旁观众人除了耶律齐外,个个大声喝彩。
周争一招“神龙无首”,如人肉飞弹砸中郭芙,两人同时受伤倒地,只是他受伤稍轻些,只把郭芙当作了肉垫。他起身望着已无还手之力的郭芙,叫声:“师侄姐承让。”
郭芙咬牙道:“你这招同归于尽的确厉害。”
耶律齐搀扶郭芙上楼,悻悻然离去。
这场比试周争总算狼狈的取胜,这算是他踏入江湖的首场告捷。
郭芙自幼便跟随其父郭靖习武,武功章法得到亲传,资质并不算太低,她的武功在江湖上入得上流,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喇嘛用怪异的招数制服,实未料想。
如果周争知道杨过的手臂就是被她砍掉,那么此战算是小报师恩。
陆无双看着郭芙上楼不见,才说道:“小傻蛋,你总算有点用了。”
掌柜看着店里被打得七零八落,哀嚎连连。陆无双心情大好,把这一切损失都揽了去,随后几人也上楼休息。
路过郭芙夫妇房间时,只听耶律齐道:“我们这次前往大理协助一灯大师,芙妹你不该这么冲动行事...”他似是听到脚步,声音戛然而止。
兄妹三人对视一眼,明白她二人此行,有可能也是为这次大理论道之事。只不作声,暗中计议。
“齐哥,你怎还怪起我来,不是那喇嘛轻薄于我,我怎会出手打他。”郭芙压不住声音嗔怪着。
耶律齐对郭芙一向迁就,两人依偎黏腻了好一会才平复了郭芙的怒气。
一切妥当已在深夜,凄冷的窗外都归寂静。零落的人总在此时有感而发,这乌黑的夜空不见星辰,唯有冷月独守。
杨过在阳台吹着凉风,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月牙,他不知去哪里找寻龙儿。月光白净的纯洁无瑕,就像龙儿一样。他想:“龙儿此时一定也在看着月亮,她那么喜欢白色,怎么能错过眼前这幕。只是有些冷,能揽她入怀,不叫她冻着才是好的。”
郭芙也出阳台透透气来,看大喇嘛独自一人在发呆,只觉奇怪,隔着阳台问道:“大喇嘛,你在看什么。”
杨过被打断了思绪,见是郭芙,他一时有些恍惚。郭芙盘起了发髻,不再有少女的骄横,仍是给人印象是跋扈。以前叫人难以亲近,现在自然的生出一股疏离。在桃花岛时,怄一怄她也是有的,她总能被自己惹得大发脾气,也颇有趣味。事后她也不记着,总还是找自己玩,这样的大小姐无忧无虑,可能是把我这种穷小子当个取乐的玩意罢。现在她和耶律兄结成连理,两人倒是蛮般配的。
“郭姑娘,屋子太闷,我透透气。”
郭芙有些异样,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我...我夫姓耶律...”
杨过自知失礼,有些慌乱道:“耶律夫人,你...你也睡不着吗。”
郭芙见他带着铜皮面具,言语间红尘牵绕不断,就问:“大喇嘛,你真的是出家人。”
杨过瞧自己一身喇嘛装扮,不由笑笑,回道:“红尘梦已了,余生尽大道。在下如假包换的出家人,夫人何出此言。”
郭芙见他言不由衷,不免起疑,更感兴趣,便问:“你为何带着面具。”
杨过道:“经历的恩怨太多,不想见的人太多。”说罢向郭芙点头示意,转身要走。
郭芙拦住大叫道:“大喇嘛,你师出何处。”
杨过无意与她絮烦,却经不住她深夜里大喊大叫,只好硬起头皮,道:“在下不过微不足道,夫人何必介怀。”
郭芙此行受郭靖之命,向一灯大师报信,告知金轮法王前往大理不轨,望其早做提防,以免受害。郭大侠夫妇困守襄阳,无暇分身,因此派她夫妇前去协助。她觉眼前大喇嘛行为怪异,不知是敌是友,先前的比试未下死手,她不免心生疑虑。
“大喇嘛,你好狂妄,你微不足道,我败于你徒弟之手岂不更微不足道。”
杨过的断臂在袖袍内发痛,然伤口早已结痂,也早已没有了感觉,不知今日为何总不断有疼痛传来。他起初是恨的,也立誓要报此仇,奈何砍手之人出现在面前时,总下不了手。
“夫人何必介怀呢,胜败不过一时,想你武功天下第一也难皆是如意。况且今日实属侥幸,更加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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