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能够保证不败,但也仅限于此,无有取胜之机。
太一自然明白祈所言之意,也认同了祈的想法,此时并非出手的时机。
但对于东王公猖狂的模样,心中却还是存着几分不快,就连池心亭中的微风,也不能消去他心中的火气。
从庭中石桌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太一有几分不满的道:
“难不成我们只能放任他在东海上嚣张跋扈吗?祈,你当时在闭关,可不曾见到他那番意得自满的模样。”
“我至今想来,还是有几分难以放下,若是让我就这么放弃,不可,心有积愤,对修行不易。”
祈对此也只能无奈一笑道:
“若是你真的想出气,那不如让应龙代你出手,他的战力在洪荒之中,少有可比肩者。”
“其修为虽然弱了些,无法同那些准圣相争,但也无性命之忧。”
“届时你在远方等待,若是对方有准圣以大欺小,你便有了理由出手,只是莫要太过计较,不可伤其性命。”
“至于你是打算慢慢玩,还是直接一击解决问题,彰显天庭威严,皆由你便是。”
“东海作为龙族的大本营,他们虽然隐退,不再干涉洪荒之事,但也并非没有出手的理由。”
“毕竟蓬莱仙岛可不在陆地上,想要与之相争所有权,也是正常。”
“若是仙庭对此有怨,大可以换个理由,言其广开道门,扰了龙族清净,让应龙将他们赶到西海去。”
“这样也方便了他们同十二祖巫争斗,省得在东方大陆碍我等之眼,如何?”
太一闻言眼睛一亮,当即大笑道:
“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若是当真成了,我看这东王公和仙庭有何颜面,再敢行此狂妄之举!”
话音刚落,太一又有些担忧的道:
“不过若真的被赶到了西方大陆,巫族那边是否会有怨言?而且吃相会不会太过难看了些。”
“巫族若是生事,你我也不好横加管理,毕竟眼下其在名义之上,终归是归顺于天庭的一部分。”
祈对此只是嗤笑道:
“你现在怎么就想起来了,刚才还那一副不出此气,誓不为人的模样,眼下倒是清醒。”
“怎么,难不成担心巫族不满,你就不出气了吗?”
太一立即装作严肃道:
“那自然是不行,你也知道,心中有气,念头不通达,于修行无益。”
祈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太一,感觉距离自己当初见到的模样,越发的远了起来,不由没好气道:
“此事你不要再管,到时候只管出气便事,巫族那边,我自然会处理。”
“恰好屏翳他们最近太过松散了些,那些天庭神将也需要历练历练,便让他们前去西方大路活动一二。”
“时常磨砺,才能让他们不至于筋骨松散,我记得雷部有一个神将,名唤滕昊,也是个精明警醒之人,也可让他一同前往。”
“除此之外,再挑选几个此前在西方活动过的神将,让他们参与配合,像是奢遮神将他们,便可加入其中。”
“既然你要出气,那此番便由屏翳和滕昊神将,奢遮神将带队,领协一队天兵,前去西方参与此事。”
“至于如何操作,才能让巫族没有理由发作,前去西方大陆又要以何事为理由,还需再思虑一番。”
“既不能让仙庭察觉其中问题,也不能让巫族对仙庭转道西方察觉其中算计,唉,太一,你可当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祈无奈扶额,就连眼前的美酒也失去了几分味道。
太一对此默不作声,眼睛死死盯着桌案上的花纹,仿佛其中蕴含着什么大道奥义一般,让太一如此目不转睛。
祈看着眼前的太一,笑骂道:
“你倒好,只管出气便是,可我们这些做朋友的,要考虑的地方就多了。”
太一见状,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连忙举起杯中之酒,凑至祈的身边道:
“祈,这次就劳烦你多多劳累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毕竟,你也不想结交多年的好友,因为心中郁气,导致修为无法进步吧。”
祈闻言暗暗皱眉,总觉得此话怪异无比,可最终也想不起来为何会有如此感觉,最后也只能做罢。
“那此事就如此决定了,你饮完酒后且先返回天庭之中,将此事详细告知伏羲,也让他出一份力。”
“对了,你可不要直言是为了让你出气,省得伏羲事后找我麻烦。”
“届时,你就与他言,说祈担心仙庭的存在,会影响天庭在东方大陆的活动与税收。”
“直言东王公并非一个安于现状之人,想必会生出事端来,不如直接将其赶到西方大陆。”
“这样既可以解决天庭的后顾之忧,又能在无形之中削弱巫族和仙庭的实力,只是其中细节如何操作,还需要伏羲多加考量。”
太一举着杯中之酒,此时也不知道是该饮还是放下。
再三思考之后,太一还是将酒杯放下道:
“那是自然,我也并非愚直之人,岂会将你出卖,直白的道与伏羲。”
“只是,这饮完杯中之酒便去,是不是稍微急切了点,我这才是刚饮的第九杯,不过才刚刚润唇。”
祈望着一脸为难的太一,笑容根本隐藏不住,嘴角微微抽搐道:
“仙庭成立还有数万年,那般急切作甚,我所言的饮完酒,是将此宴饮去,可不是让你立即就走!”
太一立即笑容满面,端起刚刚放下的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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