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炎道:“陵国最没用的,就是商人,看来我这侄儿手中真是没人用了。”

“殿下受天命所引,不站在殿下这边的才是大错特错。”

“说得好,赏!”

胡容复微微躬身,“谢殿下。”

如若他猜的不错,五日后的宫宴,季思年一定会跟着靖王去。

这几日万万不能让司空炎对季思年起了兴趣,若问起相貌,他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对了,胡先生,五日后的宫宴,你可有什么打算?”

胡容复摇摇头,“此时动手,太过引人耳目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

“是。”胡容复回道,“殿下细想,靖王那边是不是会以为殿下有什么动作,从而加以防备?若能在当日寻得机会拆穿他,不失为是我们的准备。”

司空炎静思片刻,“如此一来……岂不太过被动了?主动权不在本王手中,终究不是很安心。”

胡容复弯下腰,藏于之下的眼睛溢满算计,“殿下,成大事者,不必计较个中得失。”

“就听胡先生的罢……”

胡容复勾唇一下,“殿下英明。”

又好说歹说的糊弄了两句,胡容复走出屋子,身边立刻跟上了一个小厮。

“柳鸣呢?”胡容复掏出张帕子,边走边说。

“柳先生与普通谋士同住,不得召见,近不得殿下的身,而且……柳先生因为来京都前的那件事,时常不受待见,倒也有几分可怜。”

那样的谋士,就算想出了好计策,也未必能被送到安平王的眼前。

胡容复侧眸,将帕子丢给小厮,“将我房中那节骨哨还给他,今晚入夜后,让他来找我。”

小厮连声说是。

在安平王身边待了这么久,胡容复也培养了几个自己的心腹,虽不能说是有多忠心,但至少能暂时为他所用。

他去了邺城,又跟着来了京都后,除去每次定时送来的解药,胡容复有些分不清自己在效忠谁了。

上次靖王遇刺一事,他直接单独找了靖王,之后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告知季思年,既然靖王和季思年已经见过面了,那么他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说说了。

他倒并不在乎这天下会是谁的天下,只是知道梅阁做的一些事后,便也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平王坐上那高位。

说来,司空一族的人,他都看不上。

圣上常常缠绵病榻,还不知能活多久,而靖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骨子里就冷漠至极的人,更别提尚且年幼的太子了。

就算日后太子能成大器,那也得能活到那个时候,终日养在密不透风的温室似的东宫里,还找了个来路不明的人当太子太傅。

说到底还是废了。

他私心以为,这天下的主,唯有季思年能担得。

他这双眼睛,从来都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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