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自然好学，可心如何，想看见都难，别说去学了。
而很快，张云清就得到了答案。
三一门大殿。
“左门长，这两个便是我那劣徒了。”
张静清侧过身，笑着介绍道。
方才，他就已经把来意与左若童说了个明白。
左若童此刻也是含笑打趣道：“我道张老天师您怎么不远千里，专门跑来我三一门这弹丸之地了。”
“感情是要我给您的爱徒们打个样。”
不过这就只是小忙，这份人情他自然得拿下。
“也算你们来的正巧。”
“这眼下还真有件事需要我亲自下山一趟，而且是令我感到头疼的事情。”
“希望能以我，以此事，帮到两位小朋友今后的修行。”
左若童笑的如沐春风，当即就要出发。
处理了这事，他也得跟天师一道，前往江南为陆家老爷子贺寿。
“走吧，两位小朋友。”
他赤脚在前。
本想带上两门中弟子，可有张云清两人在也就作罢了。
下山路上。
左若童很是好相处，即便对方是两位旁门小辈弟子，他依旧能做到一视同仁。
加之这幅年轻的面相，很难让人想起这是和师傅张静清一辈的老师傅，反倒更像个可靠温和的师兄。
“说来丢丑。”
下山路枯燥。
左若童便讲起下山为何，“多年前我收下三位弟子。”
“一就是方才带你们在门中游历的陆瑾。”
“二则是个大胖小子，不适合修我三一法门，我便找由头送去了燕武堂。”
“而这次下山的问题，就出现在这第三个徒弟李慕玄身上。”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忽得想问问旁人意见。
“这李慕玄啊，刚到门里时乖张明理，修行天赋也是极好，无比适合我三一门。”
“可我却通过他家乡人得知，这小子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恶霸，人送外号，恶童。”
“两位小朋友，你们怎么看这李慕玄？”
一番话下来，两个人都听得真切。
张之维不假思索便道：“人之常情吧，能拜入玄门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机会难得，得到便是登天。”
“在门中师长面前装出一副乖巧样来，再正常不过。”
“那这位小友觉得是对是错？”
“当然是错。”张之维摇头，“无论本性如何那都是自我，能改变这份自我最好，可不去改变却是选择欺瞒，从这开始就与玄门无缘了。”
左若童若有所思的点头，又看向张云清。
“这位小友又是如何觉得？”
“看结果吧。”张云清琢磨道：“这幅模样能装一辈子，这到底是在演，还是真实的自我，谁能说清？”
“我便是这么想的。”
左若童点头，随之一叹，“莪没让他演一辈子，而是放在曾经弟子的学堂里考究他的心性。”
“本是定上三年年，如果这三年他能一直这样演下去我便收他为徒。”
“可马上临近，那小子终是装不下去，转头拜了一位全性妖人为师。”
“敢问两位小友。”
“这事，我是否做错了？”
“左门长能有什么错？”张之维不屑一哼，“左门长能给那李慕玄机会，由小辈看来就是开恩，他自己把握不住误入歧途，关您何事？”
不愧是老张，这性子够直的...
张云清则既没摇头，也未点头。
“这得看左门长您定下这考验时，到底是站在什么角度上去考虑的。”
“是师傅呢。”
“还是与之无关的门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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