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他的机缘，自然也无放弃的道理。
而随着踏足的阶级越来越高，赵辰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不对。”
而眼看着就要到了头，赵辰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低着头站在原地开始思考起了什么。
一直为抵挡着那无形的压力，但令他惊悚地是，周遭的一切什么时候变了。
此时身处一个黑暗的世界，就连苍玄和肥遗交战的碰撞声都已消失。
但此时此刻，赵辰低头却能看到自己的手和脚，就好像他成为了光源一般。
“幻境？”站在原地，赵辰看着四周摩挲着下巴。
若是换一个人到此，恐怕还真有可能因为这番变故导致心理的防线崩溃。
但他是谁，一个独行了千载万世仍未死去的孤魂野鬼，仅仅这样甚至都无法让他的心境有一丝一豪的波澜。
“只是是什么时候呢？”赵辰眉头皱起，喃喃自语道。
他刚刚太过于专注感受那股自灵魂层面而来的压制力，对于周遭的变化就有些放松警惕了。
若非眼前的石阶数目许久都未曾发生变化，就和一直在原地踏步一般。
种种不对劲的地方让赵辰看出了些许的端倪，恐怕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堕入了幻境之中。
“不过这样想困住我还是不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幻境之中眼见不一定为实，看到的也大多虚假，那索性不用眼睛便是了。
想通这一点，赵辰旋即闭上了眼眸，凭借着内心深处的那丝指引，再度迈开了脚步向前走去。
“我记得还有九阶！”似是自言自语，但赵辰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绚烂。
“一。”随着淡然的声音响起，赵辰也是迈开步子向前走了一步。
“二。”
“三。”
“......”
“九。”
随着这一声落下，赵辰的步子也该在此刻停下。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却未做任何停留地再度向前迈出去了一步。
“十！”那声音斩钉截铁，清冷的眸子也随即张了开。
而在赵辰近乎脸贴着脸的地方，一根齐腰高的石柱挺立着。
而在石柱的顶端，一颗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乱转着，但此刻那枚眼珠望着赵辰的目光已满是震惊之色。
似乎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弱小的生灵，竟然能从祂布下的幻境之中走出来。
“鬼国的先民？”赵辰挑了挑眉。
对于赵辰说出的这个名字，那枚眼球之中闪过了一丝震惊。
“你是谁？”比之厉鬼低吟好不到哪里去的声音响起。
那枚眼球明明连身体都没有，却能凭借着未知手段发出声音来。
而且那语言并非是赵辰听过的任何一种，充斥着无比沧桑的历史厚重感。
但当那道声音落入耳中之时，赵辰确实是清清楚楚听懂了那枚眼球的意思。
“看来你是可以交谈的。”压下心头的惊讶，赵辰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对于神话传说之中的这些存在，能够做出什么都不应该好奇才对。
也不管那枚眼球之中稍纵即逝的迟疑，赵辰开口道：“既然你的灵智尚存，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放肆，我乃天帝之民，若非僭越者摧毁了神庭，岂能容你在此放肆！”还不等赵辰话音落下，一道厉喝声响起。
然而面对这枚眼球那高高在上的态度，赵辰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怒意，反而眼角噙起了丝丝的笑意。
“吟！”
就在下一刻，惊人的剑光划过，甚至还不等眼球有所反应，冰冷的锋芒就已直抵他不足一寸的距离。
“等等！”刺耳的声音充斥着焦急，眼球之中也闪过一抹人性化的慌乱。
令眼球之中寄宿的那道意识都未曾想到的是，赵辰竟如此杀伐果决，丝毫不按套路来出牌。
若非他叫停的及时，恐怕这一剑已经将他给捅了个对穿。
毕竟赵辰身上弥漫的杀意是做不得假的。
若是放在以前，面对赵辰这修为低下的蝼蚁自然能够不在意，甚至任由赵辰出手都不一定能伤到他分毫。
但在他放弃身躯，所有精神寄宿到仅剩的这枚眼球之后，他所有的手段便是制造那无孔不入的环境。
而作为本体寄存的眼球，则是极为脆弱，可以说是一碰就碎的那种。
“我问，你答。”收回长剑，赵辰声音平静地开口道
听到这话，眼球之中闪过一丝挣扎，不过赵辰也不心急，就这么静静等待着，任由诡异的寂静将此处笼罩。
直至过了许久，刺耳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说出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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