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是大家讨论的地方,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这位同学看着面生,不过既然有不同的想法,不妨说说看。”
陈良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争辩了一句,就成了这堂课的焦点。
眼看着不少学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陈良思索片刻,将老师曾经说过的话讲了出来。
“所谓政治政为布道民众,以道为行,引领民众前行;治为威严,以强权威震慑民心,使民跟从吾道。
这不是寻常小民应该参与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您说的不对。”
解释完了之后,陈良就已经准备离开了。
坐在讲座之上的教习则是忽然小了。
“强权以压民心,我不知道教你的人为人如何,但仅从这点来看,他的视野太窄了,政治难道就是这些吗?、
若是这样的话,民又是什么,是羊吗?是猪吗?还是看门狗呢?”
陈良只觉得这位教习的话有些歪曲自己的话。
“民只是民。”
“不,民是国家之本,是天下之基。”
陈良下意识仍旧想要反驳这句话,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自己老师曾说过,民只是民,可却从未讲过,民为什么只能作为民。
“你有官身吗?”
就在陈良还没有想好怎么反驳的时候,那位教习再度开口。
陈良只能摇头。
“没有。”
“没有官身,那你是民吗?”
陈良下意识想要否认,却发现自己不应该去否认。
“那你又觉得自己能去布道民众吗?如果不能的话,你有会跟随谁的道呢?”
陈良忽然惊觉周围的一切,似有不对。
原本的学堂,教习,学生都已经不在了。
只剩下了自己还留在这间空荡荡的学舍之中。
一袭白袍在身,赤脚盘坐在了陈良的身边,来人正是之前曾经见过一面的学首。
“你是来找我的?”
陈良点了点头,没有再去想之前所说的那些。
而是看向了眼前这位锦绣堂学首。
“我见一见桐宫之中的千年梧桐。”
学首的神情有些古怪。
“你现在不就在这里?”
…………
宫城之内,明黄的寝殿之中。
一名红衣太监小心的将燃烧的香炉熄灭。
“黄粱一梦,养精蓄神,殿下可是因为君先生的事情?”
“他?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说的跟孤非要把他圈在京都里了一样。”
“君先生或许有自己的想法。”
“呵,有什么想法?是宫里面有人也不想让他继续呆在京都了吧。”
听到这话红衣太监的身子忍不住一僵。
“奴才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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