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望晨背着书包漫步在夕阳之下,天上的白白云彩也被映衬的变暖,红日挥洒的暖色调的阳光照耀大地,绘起一副唯美的暖色之画。
木棉花的确是花城特色,尽管不在花城繁华地带,而是在偏远的增区,依旧能见到木棉花的身影。
它们屹立在路边庭前,和许多不知品种的花草高低一起,仿佛在为夕阳落日和路上车流路边人流送行。
望晨悠悠漫步在树下路边,因为树荫的遮蔽,大部分阳光被遮蔽,却还有一部分“漏网之鱼”透过浓密树荫交杂映在地面,明暗交加。
任由阳光不均匀的洒在身上,一种名叫自由的词语浮现在望晨心头。
“还是外面好,不用想着那破学校,不用想那枯燥无味的学习,更不用想为什么被束缚。”
望晨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名叫自由的鸟语花香感慨道。
大概走了十分钟,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名叫顺利花园的小区。
进了小区,走在廊腰缦回的林间小路上,感受着熟悉的花语和熟悉的景观,天天如此年年如此的行走此让望晨产生了一丝惬意。
顺利花园建成已经有十多年了,花园内到处都有时间年轮走过的痕迹,一栋栋高楼间种植着各种花草树木,无愧于花园一名。
望晨的住宅在C栋十七层,每次搭乘电梯上去,看着显示屏上一层一层往上升的电梯,望晨有种不可言的情绪荡漾在心头,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叮咚,十七层到了。”
电梯铃声响起,显示屏上17的阿拉伯数字倒映在望晨的瞳孔当中,电梯门缓缓向左右两边打开。
走出电梯,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插入门锁内向右一扭,缓缓开门。
门内的景象乍现,是标准的小区样式的三室一厅。
三室一厅一般都是小型家庭的标配,夫妻与子女生活的栖息地,充斥着生活的气息。
和一般不同,望晨的住宅缺少了生活的气息,只有他自己的气息和自己生活的痕迹。
锁了门后将书包一把丢向沙发,慢慢走到另一边的长沙发面前,身体向前倾倒,在重力的影响下向沙发倒去。
“喷”的一声发出声响,顺势将头埋入沙发上,掩盖面庞。
可言变成了不可言,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一同而来的是不知该干嘛该如何该怎样的迷茫。
没错,望晨自己一个人住,住在这不大不小的三室一厅,但对望晨来说,他所谓的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到掩埋了望晨的惬意,只剩孤独在心头与他做伴。小到填补不了他任何一丝的空虚。
对望晨来说,这唯一的好处就是赐予了他天大的自由,无论在这里做任何形式的兴风作浪作威作福都可以不必理会一切,不拘泥于束缚。
望晨的父母在他十二岁时悄然失踪,忽然就消失的无踪无影,好似宇宙中绚丽的流星,在这个世界划破苍穹,分裂出一个小星星,留下属于他们的痕迹后便黯然落地,所以踪迹都被焚尽。
在父母失踪后,姑妈便担任了他的铲屎官,从望晨十二岁开始就一直照顾他,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大,阅历的增长,望夏越来越不愿意姑妈为他而操心,因此在升入高中后便在顺利花园买了套房。
幸好望晨还有个对他好的姑妈,不然十二岁的他尽管可以活着,但却不知道该怎样活着了。
他之所以能够买下这套公寓,主要的还是考他那悄然无影无踪的父母给他留下的唯二东西——银行卡存款。
尽管现在的银行卡在姑妈的掌控之中,但他曾经确是瞄过几眼,这可亮瞎了钛合金眼睛,因为存款多到他看不清到底有几个零,至少单靠利息就可以保证他以现在的生活质量活一辈子了。
至于另一件唯二之物,便是望晨十二岁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大别墅了。
他依稀记得大别墅里的景象,更记得大别墅内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
大别墅还在,仍是以前的布局以前的家具,但生活在里面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结局和开始完成了闭环,达成了一致,开头大别墅,结尾大别墅。
一切的一切都在十二点那年宛如尘土云雾般烟消云散。
一切都已经不复从前,望晨也没想着在大别墅里继续住了。
一个地方,见证了拥有和失去,见证了耀日东升与黄昏落幕,那么这个地方值得追忆却也不存在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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