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主教?”

秦尘被喊懵了。

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大主教而不是大猪脚,可大主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好像没有自己的教团吧?至少目前还没有啊?”

弥绒轻轻摇头,解释道:

“不,夏令?她已经创、不!应该说是恢复了{灭}之神的教团,而我,被正式任命为了大主教!”

弥绒对自己的信徒身份非常坚定,从她眼神可以看出,她也对自己的大主教职位异常看重。

“只不过现在的教团里头,就只有我这一位成员”

秦尘嘴角依然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灭教团光复这么大的事情,{灭}之神本尊居然蒙在鼓里?

秦尘感觉这很离谱。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上帝他老人家就一定知道凡人在地上建立了一堆教会吗?

不见得吧?

更甭说还能和大主教面对面这么奇幻的事情了……

甚至,还亲上了嘴?

秦尘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一时间难以遏制。

但他还是强行压下了纷乱的念头,追问道:

“那么,我亲爱的敬爱的大主教,你现在、我是说在现实世界,是身处何地?”

虽然得到自己信仰的主神亲口承认,令弥绒的心里振奋而欣喜,但在面对秦尘的追问时,她又变得尴尬而局促……

“唔……如果我说、我在这之前是{臾}之神的眷众,您会生气么?”

秦尘略微一怔,轻轻眨眼,脑海里很快回溯了一遍与弥绒还有夏令?之间的片段。

这一瞬间他好似被雷击了一般。

原来如此啊!

回忆起最初看见弥绒的舞蹈,她原来并不是在祭拜什么山神,原来是在召唤{臾}的到来啊!

显然她成功了,夏令?这死丫头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介入了此次模拟。

至于她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样发现自己隐藏身份的事情,秦尘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就连他自己,对自己是未苏醒的魔神这件事,都是一无所知的。

“所以,你很早就认识夏令?了?”

没想到弥绒却使劲摇头:

“唔!不是的!在此之前,我连她的面都不曾见过……只知道她的诸多头衔,以及黑色独角鲸的图腾……”

“从没有想过,曾经高高在上的{臾}之神,居然会是一个可爱的少女!她应该比我要可爱许多吧……”

秦尘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

“谁说的,我家大主教才是天下第一可爱。”

而家妻莱茵大公主呢,则是天下第一绝美…秦尘在心里对这句话做了后半句补充。

一碗水端平嘛!陈老师教的……当然不是摄影系的陈老师!

“所以,你现在仍然住在小?的教团神殿?”

秦尘盯着害羞到把脑袋深深埋入胸口,鼻尖几乎贴在高耸雪峰上的弥绒,开口问道:

“你在她的教团里,应该还有职位吧?”

“不!我只属于你的教团,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信徒!”

弥绒非常严肃而且认真地纠正了他的话,同时她的“小蹄”不轻也不重地跺了跺地面,像足一只愤怒的小羊。

秦尘无奈苦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道:“总之,这次模拟只有我和你两个真实模拟者,结束以后,你想办法到我给你的地址来。”

秦尘还未考虑到任何暴露的风险,毕竟此时的教团就只有神明——和他的大主教……

弥绒迟疑片刻,虽然她深知最底层的被遗忘者们想要走出这一层有多么困难,但这是她主神的安排,她会照做、并且无怨无悔。

“好!我一定会到的。”

看着弥绒坚定点头答应,秦尘也展露出笑容,想要的信息都已经到手,他再一次将弥绒揽入怀抱。

“我会回来的,等我。”

秦尘只在她耳边喃喃这一句话,算作短暂的分别。

良久,二人分开,秦尘整理好了衣裳,将毛皮大氅重新披上。

随即便走出了主帐,此时晨曦已经穿透云层,不均匀地洒在山麓之上。

正当他准备招呼夏侯第九牵马下山的时候,一个跳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夏令?。

“哥?占卜用得了那么长时间么?”

夏令?这死丫头的第一句话就让秦尘想一巴掌呼到她脸上去……

“怎么?屋里头暖和,不让我待久点儿啊?”

秦尘紧了紧领口,从温暖的主张出来之后,剧烈的反差感让他觉得,清晨的空气变得比深夜时更加寒冷了。

夏令?嘿嘿一笑,并没有在意秦尘的反驳,无论山上是冷还是暖,她都是那一袭轻薄的灰色袍裙。

就见她手指一指山道深处,对秦尘道:

“哥,神像已经修复好了,要不要过来看一眼?”

秦尘难以察觉地白了她一眼,心道哪里有这个时间再到处乱逛了?朕要去打天下!

不过他很快就察觉,夏令?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

“陛下,如果还有时间,那就去一趟吧?”

这时候,他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从门帘后传出了弥绒的声音。

她也同样在劝说。

这就让秦尘正视起了夏令?的请求。

如果快马加鞭,赶回雍城还是来得及的……

做好时间管理之后,他对夏令?道:

“半个小时,不能再多了。”

夏令?欣然接受,转身一蹦一跳地走在前头,而秦尘这时却转身向着门帘内问了句:

“怎么样?弥绒你要跟来吗?”

弥绒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我就不去了,毕竟、这是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

她的潜台词也是在说,神明之间的交流,她不便于在旁聆听。

秦尘跟随着夏令?重新回到了那座巨大的灭神雕像前,此时的祭坛之上空空如也,但围绕着这座大型祭坛的,却是不下百头阴兵军团,肃然而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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