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错综复杂的树影和阴暗的荆棘的掩护下,一座墙壁布满了苔藓和藤蔓,被藏匿起来的石屋内时断时续地传出女子痛苦的喊叫,她的叫声在这片幽暗的环境中显得尤为凄厉。
男人将她的头按到了水里,女孩的喉咙被那双利爪紧紧锁住。
“你不该还活着,我的女儿”母亲站在她的旁边,对着拼命挣扎,试图逃脱控制的她说道。“我需要你的身体来成为女巫,而你居然逼迫我犯下弑亲的罪行。”
女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想向那位名为母亲的存在呼救,但她就是联合男子想要弑杀女孩的主谋....于是女孩犯下了大罪,反过来剥夺并融合了她的躯壳。
那是已经快接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她瘫倒在了石屋中,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过去的幻象。
剧烈的疼痛扭曲了亚丽珊卓的脸,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时不时眉头紧皱,牙关紧咬,试图忍受身体传来的折磨。
戴恩这个畜生,她不由得把怒火迁到两天前离开的男子身上。
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椅子扶手,指甲似乎已经刺进了物体里,全身上下肌肉紧绷,呼吸急促而不规则。
男子毫无疑问给了她真货,药剂的效力很明显,自打她服下试剂的那刻起,全身上下的魔力都在增加,而能力已经完成了进化。
可在副作用上,戴恩却和他玩了个文字游戏——确实没有出现反噬身体或者虚空化的症状,但比以往更加强烈的剧痛却严重消耗着她的精神力,亚丽珊卓不由得怀疑男子想帮助那个小男孩打倒自己。
现在易形者已经获得了新的性质,但另一个能力,弑亲者的诅咒正在侵蚀她的意志,剧痛的时间里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女巫还是来自于虚空的活物。
但戴恩的念头是可笑的,她和男孩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并不是他玩弄些许小动作就能改变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天之内威尔特的魔力又强化了一个阶级。
她主动通过联系感受着的少年的踪迹,男孩已经追随着自己留在“银色剃刀”魔力痕迹进到了虚影森林里面,不过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强大的帮手。
一时之间她无法确认是什么人,按照戴恩的说法,瘟疫公爵已经身死,海伦娜同样步了后尘,而且海伦娜的力量不可能有这个地步,男孩和戴恩她不了解就罢了,这女人天赋甚至不如亚丽珊卓自己。
死徒能共享的感觉很少,因此她只能靠堆大量数量来获得反馈,现在林子里只剩几个死徒试图缓和两个人的步伐,它们和女巫的魔力联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在距离石屋数里的远方响起,它唤起了亚丽珊卓遥远的记忆,是那女人的打桩机。她轻声叹了一口气,化为黑雾潜入了地下的阴影。
片刻之后,空气中传出了一声爆响,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发短似僧侣,满脸黑色刺青女人就此现身。
时隔十几年后,她再度出现在了海伦娜·格拉维塔这个女人的面前,而同样前来向自己寻仇的,还有两年前在瑟姆斯赐予过力量的男孩威尔特。
“晚上好,亚丽珊卓·德夏忒,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丑陋。”男孩威尔特向她发出了挑衅,同时屏蔽了两人之间的魔力联系,这可是两年来少有的第一次,过去他恨不得毫无保留地向亚丽珊卓展现自己。
女巫端详着两人,海伦娜和威尔特都穿着灰色的服装和一顶三角帽,俨然是上个世代的女巫猎人的打扮,真是无聊之极,不过男孩的外表却让她产生了一丝兴趣。
尽管脸庞和两年前那样尚未脱去稚气,但威尔特的皮肤变得白皙,轮廓已经开始展现出诱人的线条,身形也比以前更加挺拔,最惹眼的还是那头火红色的长发,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她用自己原本甜美的声音向威尔特展露微笑,“我还以为你会马上冲上来杀了我,反倒格拉维塔比你更像是被我毁掉故乡的那个人。”
海伦娜的表情确实很狰狞,她死死握住手中的链刃,如果不是威尔特拉着,已经按亚丽珊卓所说的那样已经找对方厮杀了起来。
“不过你居然把自己的打桩机交了出去,看来能力也共享了,对你来说,在‘威尔特’身上留下印记有这么重要吗?”女巫转向结社的女人,嘴角弧线微扬,嘲笑这海伦娜的带给她的快感可比做-艾要爽多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海伦娜对这番言论无动于衷,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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