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厅里,佣人们来回忙碌着,为即将在科林斯公馆举行的舞会作着最后的准备。

吉尔·布里奇斯正站在门外的队列中,看着室内众人辛劳的身影。她刚刚换上修道院要求的统一的女仆制服,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

原本她并不需要出现在这个地方,吉尔是北部居民区的一家服装店的裁缝,而且在那边小有名气——有不少的顾客都是为了一览她的美貌而在店门前驻足,直到突如其来的怪病打破了她平静而又规律的生活。

她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不仅仅在于贫困的家境,更重要的是,吉尔害怕自己的哥哥又会重蹈覆辙。

三年前的哥哥一直瞒着家里人一直在地下世界打拼,哪怕自己和家里人如何苦口婆心地劝告他都不为所动,直到那个她一直认为会成为家人的人离开了他,终于把哥哥安东尼从迷途中呼唤了回来。

尽管过去了这么久,她一直隐隐约约觉得哥哥的安逸只是外表下的假象,真正的他内心还在那个地下竞技场里面,因此她默默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可她还是没能撑下来,倒在了工作的路上。

之后就是三年前一切的重演,只不过这次天父没有站在他们家这边,哥哥在竞技场受了重伤,几乎没有了任何行动能力。

当哥哥的同事马克将他送回家的时候,她的心碎了,母亲早在生下吉尔不久之后就离开了人世,父亲已经没有了工作能力,整个家都是靠哥哥以及吉尔那微薄的工资苦苦支撑的。

然后,那个将哥哥带去地下世界,整个科林斯城灰色产业的掌管人拉尔夫出现了。

他虚伪地表示为哥哥的遭遇感到遗憾,并且承诺会保障他们后续的生活。

吉尔有充分的理由恨着他,如果不是他的话哥哥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但其实她清楚,哥哥的本性并不是安于在家的人,被开发过后的他早就已经没办法按照正常人那样生活了,更令她恐惧的是,父亲突然开始沉迷于异教的活动。

“您在做什么,父亲大人?!”她惊恐的发现正在父亲对着一些刻着奇怪符文的纸张祈祷,并试图把那些图案刻在身上。

“吉尔”他慌慌张张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没什么,只是贫民窟最近流行的一些小玩意,不要紧的。”

可安慰的话语却不能让人信服,“您会把我们都害死的,明明知道根本不能信这些——”

“那我还能信什么!”他咆哮地站起来并且推-倒了吉尔,后者跌落在地上并发出了一声痛苦地惨叫。“信那该死的天父吗?他带着了你母亲,现在马上又要把你哥哥带走了!”

吼声在房间里回响,片刻之后,他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

“对不起,吉尔,我——”

父亲说不下去了,他冲出了家里,似乎没有脸面再面对自己的女儿,留下了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儿。

但是吉尔不能沉浸在悲伤里太久,父亲的离开仅仅只是缓解了一点家里的困难,但陆续不断的账单依旧像催命符一样送到了家里,除了她自己的以外,现在还得加上了他哥哥。

思来想去,她找到了哥哥在拉斯贝尔公司的同事,也就是那天送他回来的马克,向他打听拉尔夫的住所。毕竟,能快速获取金钱的方法只有一个。可以她的身份,就连去当城里贵族的情妇都没有资格。

“我为您的遭遇感到非常的同情,吉尔小姐,但我的援助已经到位,没有办法再施加更多的——”

“您已经展现了您的宽宏大量,拉尔夫先生,恳请您再发发慈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您的决心打动了我,吉尔小姐。”拉尔夫依旧是那副虚伪的面孔,“但很可惜,您能做到的事情不多,哪怕是某些不太能言说的交换,现在也没有符合的需求。”

拉尔夫的拒绝几乎是最后一根稻草,她心灰意冷,但刚刚离开宅邸不久,马上拉尔夫便喊人让她回来。

“天父果然是站在您这边的,吉尔小姐。”他露出一副满意的样子,仔细端量着吉尔的外貌。

吉尔点点头,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她没料到接下来拉尔夫说出的话。

“您有兴趣去修道院吗?我们的督军现在非常急缺人手,尤其是像您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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