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格拉维塔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身体被刺穿,可她没有办法去帮助少年,被强化过的鼠群一拥而上,封住了她的行动。
她将锁链收了回来,眯起眼睛盯着披着黑雾的邪恶生物,重新凝聚起刚刚失散的魔力,然后以自身为圆心,释放出了笼罩周围的魔力光环
所有的老鼠都被光环弹开,有的在触碰的瞬间躯体爆裂,被扔到空中化为了骇人的血雨,滴落的地面和墙壁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腐蚀。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在北部居民区蔓延。有些居民被打斗声惊动,可他们刚刚探出头查看动静便遭受了灭顶之灾。
脸上的肉瞬间腐烂,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哀嚎,五官已经被溶解,露出阴森森的白骨。
还有些可怜人仅仅只是闻到气味,便痛苦地跪倒在地上不停呕吐。一时间死亡的气息遍布整个北区。
“真是荣幸,没想到连执行者也来到这个地方了”
她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穿着红蓝色华贵服装的侏儒。他长满了胡子,四肢和那硕大的头颅构成了极不协调的比例,那弯曲的脊背和身形佝偻的老人一般,而那张脸还属于中年人的范畴。
这诡异的鼠群不用想也知道是受谁操控的,瘟疫公爵利安内尔·安德烈斯——教团最臭名昭著的执行者。
海伦娜曾经无数次目睹结社的成员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仅仅是被那老鼠的毒牙咬上一口,他们的人生就已经宣告终结,且会伴随无数苦痛和折磨。
可她一开始却没发现,她咬了咬嘴唇,哪怕早就有所听闻,但近在咫尺的时候还是没能认出。如果早一点提醒的话,说不定那个孩子也不用….
现在他已经没救了,伤口很深且带有剧毒,再强的恢复力也不可能帮他熬过这一关。
在酒馆看到他的第一眼,海伦娜的内心涌起了惊涛骇浪。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在梦里追逐着那个身影,每每将要触碰到时却又突然醒来。
不对,他不可能还活着,她随后便马上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完美模仿他人的容貌。她曾经的同僚,也是结社的叛徒。
但这人不可能是亚丽珊卓,女巫的魔法连对方的身形也能完美模仿,而眼前的男人却比记忆中的他要瘦小。
他恐怕只是女巫的一个面首或者心腹,她慢慢冷静下来,推测对方的身份。
然而,一想到他顶着这张脸和亚丽珊卓那婊子做爱,用那个人的声音述说着甜言蜜语,她简直怒不可遏。
于是她跟着对方,决心教训一下那个胆敢冒充他的人,并且找到女巫的下落。
亚丽珊卓已经叛逃结社很多年了,海莲娜其实并不指望能找到什么线索,更多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
出乎她意料的是,男子的一次又一次表现出了可怕的潜质。
亚丽珊卓甚至没有好好培养过他,她注意到了这点,虽然有奇异的魔法,可无论是对魔力的运用还是临战反应,少年都显得相当粗糙,宛如一块未被雕琢过的璞玉。
他和亚丽珊卓看起来似乎有深仇大恨,海伦娜原本想要折磨他的想法消失了,估计是一个被女巫害惨的可怜人。
如果把他带回去的话,结社那群老家伙应该会很兴奋,这念头让她很不爽,尤其是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女人,可对组织的未来来说,这个男孩重要性恐怕会仅次于那个魔女。
不过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安德烈斯的到来毁了这一切。
他潜伏了多久,海伦娜不由得开始推测,如果他观看了全程,那么她就算拼死,也要把那男孩的尸体毁掉,不能让他被带回去研究。
穿刺着少年的黑色固体被解除了,鼠群纷纷朝公爵涌去,少年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活像一个布娃娃。
而侏儒则被鼠群簇拥起来,形成了一个踏板将他与身材高挑的海伦娜的视线平齐。
“晚上好,异教徒”
侏儒彬彬有礼的向对方鞠了一躬,就像对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海伦娜操控着锁链,宽链刃隔着视线死角钻入了地底,不断摸索着朝安德烈斯的方向挪动,而她则不动声色地朝对方打招呼。
“您太客气了,我只是结社一个普通杂役,远比不上您在教团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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