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他过来就知道了。”
说话间,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一阵喧嚣之后玄关处踢踢踏踏。
两名警员带着一位穿着深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走上来,似乎来得很匆忙,中年人没有换一身干净得体的衣服,衣服上还残留着不少细碎的木屑,看到地上被鉴识课的警员们妥善处理用白布盖好的鹤子太太发出一声尖叫。
“有什么事找我么,警官?”吉高宪司有些惊魂未定,脸上渗透出豆大的汗珠。
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微微遮掩住了自己的粗眉毛,缓缓开口:“吉高先生,今天上午山本宅的鹤子女士在家中被人残忍杀害,我们掌握了一些凶手的线索,这边请你过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鹤子女士的情况。”
“鹤子?”吉高宪司面色舒展回来变得很平静,“不知道警官你想要了解一些什么?说实话我和鹤子接触的不多,如果能有什么能帮到警官你的,尽管问吧。”
“胡说八道,上个月你才到我家里面问鹤子借走了一副收藏画,当时就在这里我们还请你吃了晚餐,你这家伙怎么敢说和鹤子并不熟悉的?”山本宽田一听到这话顿时怒火冲天,迈开步子就要冲上来,旁边的警员见到他这么激动赶紧一把抓住他。
吉高宪司笑了笑,语气诚恳:“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鹤子女士在离职之后我就很少知道她的消息了,现在您忽然说我来过这里和你们共进晚餐。”
“虽然不知道您指的哪一方面,但还是请您不要说一些毫无证据的臆想。”
说着,他又把目标转向目暮警部:“警官,如果你们找我过来是让我接受一些根本不知道的指控的话。”
“我只能说最近工作室的事情很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端的指责上面。”
“我们警方的鉴识课警员在详细对比了鹤子女士身上的伤痕,初步得出凶手是通过用家里电话线勒死了鹤子女士,现在主要是想要和吉高先生你了解一下,”
“吉高先生方便让我看看你的手掌么?”工藤新一直接开口,他不想浪费时间,决定单刀直入快刀斩乱麻。
直接看吉高宪司手上有没有因为长时间勒人导致血液阻断产生的淤伤,这种淤伤如果过几天或许可以通过各种如冰敷、热敷之类的手段逐渐消除痕迹。
但经过北川秀树一顿玄学操作,在短的不可思议的时间,他们就迅速锁定了可能的犯罪嫌疑人,现在对于在场的警员和侦探来说这已经相当于开卷考试了,只要手上的虎口到掌心是否存在线缆状的淤伤,就可以精准的判断吉高宪司是不是犯人了。
大家都把探寻的目光投放到吉高宪司身上,就像等待着猎物落网那一刻的猎人。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的手掌最近刚刚因为给木板的氧化处理做旧的时候,不小心操作失误,两只手都被腐蚀到了表面皮肤,看着有些骇人,大家不要被吓到就好。”说着吉高宪司还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轻轻晃动,上面遍布着硫酸腐蚀的痕迹,各种狰狞的伤痕犬牙交错,他摆摆手丝毫不介意在场的人看到这些痕迹。
浓硫酸分子具有极强的脱水性和吸水性,一旦接触到人体表面的组织,会吸走组织内的自由水,并以2:1的比例夺走蛋白质中的氢原子和氧原子,使组织迅速碳化。
任谁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都会大失所望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皮肤一层层泛起好似鱼鳞一样的皱皮。
嘶!在场的所有人盯着眼前的两只手看了好久,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人!这人!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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